立即作揖,同时答道:“奴婢明白。”
等蝶儿前脚刚走,椒房殿外,却传出一个让彭媛媛心惊胆战的声音。
“皇上驾到。”
这个声音,让彭媛媛一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她的眼中布满狐疑,轻声问向傲雪:“难道蝶儿刚一出去,就被皇上给碰见了?”
“不会的,娘娘,蝶儿走的是椒房殿后门,不会与皇上有正面的接触的。”傲雪的声音,让彭媛媛稍微放松了不少,但傲雪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娘娘,一会儿皇上若是问您什么,一定要小心回答,别出了什么漏子。”
她心中明白,彭媛媛有过几次的牢狱之灾,所以对皇上还心存许多的敬畏之心,若这一次事情再败坏在彭媛媛的手中,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再救得了彭媛媛了!
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彭媛媛还是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三番两次说错话的!”
然而,她的心中,却已经对傲雪产生了某些小隔阂。
相对于蝶儿的口齿伶俐,傲雪有的时候,甚至会凌驾在自己之上,去告诫自己某些事情,而不是建议!
傲雪自然没有观察到彭媛媛的眼神变化,她话音刚落,上官晨就带着孙太医出现在了椒房殿的正殿之中,她抓紧行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皇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臣妾还没时间出去迎接。”彭媛媛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平缓的走了出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上官晨却觉得她这是在强作镇定,对她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恶心,开门见山道:“你倒是挺会装的,当真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彭媛媛立即困惑起来,不解道:“请皇上明示,臣妾真的不明不白。”
“容容自怀上我的皇子之后,就一直服用孙太医熬制的安胎药,身体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偏差,前不久却突然流产,孙太医已经告诉我,问题出在安胎药上面,你现在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上官晨勾起一个冷笑,面色冷峻的看着她,周围的气氛,也瞬间跟着骤降下来,仿若一瞬间,这暖和的屋子,与外面的深冬没有什么两样。
彭媛媛瞬间怔住,眼中写满了无辜,摊开双手说道:“皇上说这些话,该不是要怀疑给那安胎药做手脚的人,会是我吧?”
“难不成还能是谁?上次你不就想在安胎药上动手脚吗!”上官晨本想二话不说就叫侍卫把彭媛媛给抓起来的,可不知怎么,听见彭媛媛的这些辩解,就心中生恨,想要当面戳穿彭媛媛的面具,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傲雪,后者的眼神异常平静,似乎是在彭媛媛灌输什么讯号,一瞬间,她也变得平静许多,轻声说:“皇上,难道您觉得,上次臣妾被您那样严苛的惩罚之后,还会再选择犯同样的错误吗,再者说了,臣妾在这椒房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由于天气寒冷,更是连御花园都没有去过,您为什么就断定,这事情是我做的?”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将手中紧攥着的耳环丢了过去,上官晨眸中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这是孙太医在护送安胎药去常青殿的路上捡到的,那时候,他正因一些私事,将安胎药放在了别处,你觉得,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骤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傲雪的身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即便不是你亲力亲为,也肯定是你派你这些个诡计多端的丫鬟们做的!”
“皇上,您这样说,可就有些过了!”话虽这样说,但彭媛媛还是将语锋转移到了傲雪的身上,“傲雪,这事情是你做的吗?”
“回皇后,奴婢一身清白,绝不会做这等事情啊,蒙皇后的厚爱,奴婢在这后宫之中,早已晋升为一等宫女,而这副耳环,根本就是二等宫女佩戴的耳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奴婢没有理由再去佩戴这样的耳环的。”傲雪连忙跪下来,语调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一点慌张,她这副冷静的样子,也瞬间让上官晨凝住了眉头。
这傲雪口齿伶俐,想要从她口中翘出什么,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啊!
同时,傲雪的话,也让上官晨不得不重新思考起来,他让孙太医重新把那耳环捡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就如同傲雪所说,这耳环看上去,做工的确要差上许多,对于后宫里的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太多研究,现在才知道,原来宫女之间也有这么大的差别。
就在这时,蝶儿突然回到了椒房殿,看到正与彭媛媛对峙的皇上,心中当即明白了什么,抓紧走进正殿,一脸恭敬地向皇上作揖,随即对皇后说道:“回娘娘,您要蝶儿前往丽妃的寝宫送些衣物,可蝶儿听那的丫鬟们说,丽妃不愿接客,就只好先回来了。”
果然,在她的手中,当真拿着一叠整齐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