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太医,竟会有这样独到的见解,她愕然的看着明辉,许久,才失笑道:“看来我需要对你重新定义了。”
“娘娘此话何意?”明辉欠身,小心问道。
花容容微微皱眉,旋即笑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你不必担心我是在试探你什么,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
“娘娘多虑了,微臣也十分想交娘娘这个朋友。”明辉说话间虽然还是毕恭毕敬,但花容容能感觉到,现在的明辉对自己的戒备,已经悄然卸去了。
她灿烂的笑道:“我说的重新定义,是我觉得,你有这等见解,不应该屈身做个太医,你还有更加广阔的未来,不是么?”
“未来不在官位大小,微臣愿为皇室诊治病症,圣上和娘娘若能安康一世,微臣也觉得未来可称为广阔。”
花容容对这个言语谦逊、见解独到的太医越来越看好,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评价明辉:“我觉得,你不该只为我们皇室的成员诊治病症,而应该帮着圣上诊治天下的病症命脉。”
明辉愕然,旋即跪了下来,由衷谢道:“微臣谢过娘娘知遇之恩!”
“不必,我说过了,我是想要跟你交个朋友,并不是要让你知恩图报,放心,今后我会在圣上面前举荐你,我觉得,凭借你的能力,定能辅佐好圣上!”
花容容的一番话,让明辉心中一阵惊悸,不由之间,他眼前,仿若又浮现出那一个画面。
“皇后娘娘,不知您召微臣入宫,所为何事?”明辉恭敬的跪在彭媛媛面前,脸上写满了谦逊。
彭媛媛对眼前这个长相俊逸的医师也颇有好感,只是,她要总揽后宫权势,对这些虚有其表的奶油小生也仅仅停留在好感的份上,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明辉,轻声说:“本宫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娘娘请讲,在微臣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微臣定当万死不辞!”明辉恭敬的作一揖,不敢对这个行事狠戾的皇后有丝毫不敬。
“力所能及?”彭媛媛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忽然嗤的一声笑了,不屑道,“你想明白,你家中父母,都在本宫手上,若你给本宫的承诺,只是一句力所能及,本宫想,这个任务,你也不必去做了。”
明辉身体一抖,连忙改口:“娘娘恕罪,微臣定当倾尽所有,完成这项任务!”
“嗯,这就好。”
彭媛媛笑了起来,只是那一抹笑容,却让明辉感觉到阵阵的阴冷。
“明辉?”
正陷在万千思绪当中,明辉突然听见花容容唤着自己,顿时从回忆中拉了出来,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发什么呆呢?就算我举荐你,你现在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啊,我害病着呢!”花容容微微嗔怒道。
明辉失笑道:“微臣这就为娘娘把脉治病。”
语毕,他便将自己的行医箱放在桌上,从中拿出一块手帕,放于花容容腕下,看到那块手帕,花容容眼前一亮,好奇道:“你这上面也绣的鸳鸯?”
“呃……是的,娘娘。”明辉哑然失笑,“这是家母绣的鸳鸯,是想让微臣早日找到个好姑娘,带回去给她看看,只是……到了现在,微臣还是孑然一人。”
花容容也有些暗暗的失落,忽然,她想起侍候自己的提花,眼珠一转,笑道:“若你不嫌弃,我这儿倒是有不少好姐妹,到时候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这……多谢娘娘了。”明辉立即站了起来,这就要对花容容行礼。
“不必了,说过了,咱们是朋友,这些繁文缛节,在私下里,就还是算了,明白吗?”花容容也没想太多,下意识就抓住了明辉的手臂,一本正经的道。
明辉无措的看着那只白皙柔嫩的手,心中蓦然又冒出了皇后娘娘交代给自己的任务,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耻。
“你怎么了?”花容容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免有些紧张。
“没事,老毛病,贫血。”明辉讪笑道,暗暗咬牙,为了父母的安全,这任务再无耻,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要对不起这个刚刚交到的朋友了!
正为花容容把脉的时候,明辉突然岔开话题:“娘娘,在宫中微臣听说娘娘才是圣上的结发夫妻,为何到最后,成了皇后的人却是……”
“唉。”花容容重重的叹口气,唏嘘道,“还不是因为彭将军手握兵权,没有他的帮忙,圣上无法成就大业,一旦圣上登位,自然要巩固他彭家的权政,自然也就由彭家的女儿进入后宫,成为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