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可能。依照魔神的性子,如果魔神冲破封印,应该是第一时间找她报仇才对,不可能一直潜伏着。只是,为什么看不到魔神,这是令她很费解的地方。
魔神虽然强大,但要藏起一个魔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是她走错路了?重重的疑问不停地在花容容脑中盘桓着,最后都打成一个个解不开的结。好像一切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那样。
“晨,你有什么看法?”花容容将目光投向上官晨,或者上官晨比她看得更通透。
上官晨摇摇头,同样一筹莫展:“相对而言,我只是个再弱小不过的人。即使再普通的障眼法,我也无法看穿,更何况这里还是封印着魔神的地方。”
障眼法!这一个词提醒了花容容,她刚才一直都在魔神是否冲破封印这个问题上兜圈,却忘记了有个障眼法。
“我知道了!”花容容释然地笑笑,“障眼法而已!”
说罢,她抬手捏了个诀。另一只手咬破食指,在半空飞快地画了个符号,竟如同她的血一般殷红。
“破!”花容容举剑刺向那个符号的正中。
上官晨与夜渊同时感到脑中轰然,紧接着空白一片。然后周围的空间就像水浪一样在晃动,越来越快,最后两人看得都头晕得忍不住闭眼。等那阵眩晕感消失,两人才睁开眼睛,眼前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如果说妖族是最美丽的种族,魔族无异是最彪悍的种族。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遥望无际的空旷之地。三三两两的人正麻木而空洞地忙碌着。上官晨已经算是身形修长比较高大的人了,但与那些人比起来,显然矮了好大一截。
“魔族!”夜渊低呼,“真的是魔族。”
花容容三人对他们来说仿佛不存在一般,夜渊的话竟没有引来一个目光。更别说意想中仇恨的眼神了。
花容容仔细地观察着这些魔族的表情,他们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的知觉。她记得,当初将魔族封印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巴不得将她活活撕裂的愤怒令花容容至今都难以忘记。
魔族本来就是魔,这千年对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漫长生命中一个短短时光。难道就是那么一千年,他们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个神族公主带给他们的仇恨?
这不可能的!
可惜的是,即使花容容拿起石头试探性地丢过去,依然得不到半点的回应。
“他们好像没有灵魂,与活死人无异。动作缓慢而麻木,跟被人操纵的木头人一样。”上官晨细细观察了一会,拢眉道。
花容容咬咬唇,“魔神该不会也将他们的灵魂吸取了修炼吧?这跟灭了魔族有何区别?”
夜渊却显得比较淡然:“容容,你曾经跟我说过一个词,叫破釜沉舟还是釜底抽薪?我看魔神大概也是这样了。”
夜渊的话,令花容容更加的不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更加不可能是魔神的对手了。到时候陪葬的,恐怕就是整个天下了。
还有,他们还未曾到过的破碎虚空,那里还有被流放的神!想到这,花容容脑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魔神会不会已经跟破碎虚空的神的联系上了?那些被流放的神,同样对她有着刻骨的仇恨!
“别想太多,我认为,魔神不可能那么快冲破封印的。如今,说不定他正躲在某处,看着我们说话。”上官晨拍拍花容容的肩膀,安抚道,“指不定,他被反噬了!”
花容容并没有那么乐观,她很清楚魔神的实力。
当年她是以同归于尽那种极端的方式才将魔神打败,其中还带着侥幸,倘若不是魔神自视过高想必就没有今天的他们了。
“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花容容皱眉摇头。
上官晨扫了眼那些魔族,眼神深幽。
倒是也夜渊,仍旧一脸笑意:“我看魔神是怕了躲起来吧。”
“夜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轻敌?这可不是你。”花容容看着夜渊道,若有所思。
“既然未知,何必如此愁呢?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也不会来。不是么?”夜渊侧首,瞥着花容容。
花容容闻言沉默不语,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夜渊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甩开脑中的念头,花容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以为会看到魔神,谁知却扑了个空。
她又仔细搜索了许久,依然没发现有异样的地方。魔族也对他们的到来浑然不觉,依然麻木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要不,我们走吧?不知道小贱人他们会有什么情况。”夜渊挑眉。
花容容望向上官晨,上官晨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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