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花容容蓦地拿出一张金牌,举在半空:“这是先帝赐予三王爷的金牌,见牌如见先帝,谁敢不敬?”
那些却步不前的禁军,此时看到金牌都纷纷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那小头目显然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花容容还有这么一招。他呆在那,想拦又不敢拦,眼睁睁看着三王府的马车缓缓驶进宫中。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惊呼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头目气急败坏地踢了身边的人几脚,怒骂蠢材,自己连忙跑了进去。
花容容捏着那张所谓的金牌,心情越发沉重。她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上官晨能做什么安排。此刻进宫无疑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四面受困,犹如天罗地网。
而云华宫中的淑妃听闻花容容闯入皇宫的消息,脸色微变。
“母妃,这下可以彻底铲除她的威胁了。”在西北饱受侮辱的上官玉,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恶狠狠地道。
若不是因为花容容背叛,他怎么会像今天那么狼狈?若不是上官晨非要争夺属于他上官玉的帝位,他又何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所有的恨意,在胸腔里堆积得越来越深,急需发泄渠道。
淑妃瞪了他一眼:“小不忍则乱大谋!花容容不是傻瓜,这个时候也敢进宫,不做了十足的准备又怎么如此轻率?想必,她已经猜到了什么。走,我们去养生殿。”
淑妃的眼神很深沉,这个在后宫倾轧中爬到这样的位置,又怎么可能简单呢?
她径自起身,快步朝皇帝休息的养生殿而去。而上官玉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果然,淑妃才来到养生殿,花容容也到了。
花容容若无其事得行礼,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的一刹那,狼烟四起。花容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淑妃身后的上官玉,对方镇定自若,还当做没看到她一般。
“淑妃娘娘,容容听闻父皇身子不适,心中着实紧张……”
谁料,花容容话还未落音,那厢淑妃已经开始抽抽噎噎:“圣上他……本宫曾不止一次让圣上注意身子,无奈圣上忧国忧民,如今……这可如何时候?”
“容容曾经学过岐黄之术,虽不说精通,当仍想看看能否帮上父皇。”花容容叹气,心中却暗暗骂淑妃的阴狠。隐隐有种压迫之意扑面而来,凭着习武的敏锐,她从那些轻微的呼吸中判断出,这个养生殿周围,埋伏着多少高手,其中不乏弓箭手。
“这,成么?”淑妃停止抽泣,望着花容容,心中却有了计较,若花容容看出什么,那她只好杀无赦了。
花容容认真地点点头,淑妃见状,也就将她带了进去。花容容小心翼翼地戒备着,淑妃虽然深沉,但是花容容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杀意,她知道今天陷阱重重。
甫进宫殿,花容容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心神为之一荡。花容容心头凛然,她很清楚,若是吸取过多这些香味,她的心神就会不受控制。忙暗中运气将不小心吸入的香气逼出去,凝神屏息。
偌大龙床上,皇帝静静躺在那,双眸紧闭,脸色如纸。那种威严迫人的气势完全消失,整个人看起来似乎也老去许多。此刻就如垂垂老矣的老人一样,毫无生气。
花容容眉头轻蹙,一般的风寒怎会如此严重?她半跪在龙榻之前,发现皇帝的脉象异常虚弱,果真如夜渊所说,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但那种毒却很怪异,温和不霸道,毒性十分缓慢,若不是她跟贱死不救学过,恐怕一时半会也无法诊断出来。
花容容才抬头,就捕捉到淑妃眸子一闪而逝的狠毒,心中打了警。
“淑妃娘娘,御医是怎么说的?”花容容如今只能尽量拖延,好让上官晨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一切。
淑妃的戏演得很到位,她轻拭着眼角,“御医说皇上操劳过度,邪气入侵,导致一病不起……”话还未说完,淑妃又被哽咽得发不出一个字。
“可是,淑妃娘娘,皇上是中毒!”花容容冷冷地道。
淑妃眼中杀意转瞬即逝,她一脸惊愕,随即怒道:“什么,皇上,皇上他中毒?容容,虽然你是晨儿的王妃,但是敢这么胡乱造谣,本宫绝不轻饶!”
“淑妃娘娘,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花容容勾起一抹嘲讽,淡淡地道。
“花容容,皇宫之内,岂容你这般混淆视听!”闻讯赶来的德妃,怒斥花容容。
花容容福身:“母妃,孩儿愿意以性命起誓,父皇确实是中毒,而非染病。”
“是你么?”德妃逼视着淑妃,问道。
淑妃冷笑:“本宫还未怀疑你,你们居然敢栽赃本宫身上?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养生殿宫门马上涌进来好多全副武装的禁军,寒光闪闪的刀剑,皆指向花容容与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