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眉眼间依稀有些熟悉感,花容容并不觉得自己见过他:“你是?”
“玉姬!”玉姬直直地望着花容容,第一次以真正的面目面对她。
“予国第一杀手玉姬,不过我们算不上故人!”曾经的玉姬对花容容来说就是个神话,但经过这一年的隐居,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花容容了,话语间,也多了生疏与淡漠。
玉姬愣了一下,似乎没意料到花容容变了这么多。“小花,你应该还记得吧?”
花容容顿时明白那种熟悉感为何而来了,想起他当初拼死护她与上官晨的情景,花容容脸上的淡漠褪去一些:“你没事就好!我还未好好跟你道过谢。”
“时间可真是有趣的东西,当初是我见你狼狈,如今倒换过来了。”玉姬自嘲道。
“你伤势严重,还是好生休息吧。”花容容淡淡地说道,依然没有什么情绪。
“上官玉已经被立为太子了!”玉姬望着花容容,暗暗注意着她的反应。
可他没想到,花容容连眉角也没动一下,只说了句:“玉姬,你先去歇着,我还有事。”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如今谁当皇帝都与她无关!
在尚未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那些人之前,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动物世界里困兽之斗并不勇猛,真正可怕的是蓄势待发的捕猎者。
而她,就是要做那个蓄势待发的捕猎者。什么宿命、轮回她都要改写。如果不能改变,那就逆天吧!这句话,将永远是她的信条。
等花容容走远,玉姬才深深地看了眼夜渊:“快两年了,你倒是将她改变了很多。”
夜渊意味深长地道:“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心变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下山?”玉姬问道。
夜渊扫了他一眼:“你堂堂的第一杀手,今天都沦落到这种地步。她还可能出去吗?”
玉姬倒也不在意夜渊的嘲笑,“上官玉已经不是当初的上官玉了。皇帝已经昭告天下,说上官晨与花容容已经死了。但上官玉并没有放弃寻找他们,只怕你这里,最多也只能藏个一两年了。”
“没事,两年已经足够了。”夜渊自信满满地道。
“其实我真的不懂,你明明比我强,当初为什么不亲自去保护她呢?”玉姬不解的问。
夜渊神秘一笑:“神曰: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让小贱人好好招待一下吧。有些事,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玉姬嗤之以鼻:“装了那么多年神棍你难道不腻吗?”
“谁说我装?我就真的是神呢?”夜渊飘然而去。
“玉姬说,上官玉已经被立为太子了。”入夜,洗去一身疲惫的花容容也卸下淡漠,靠着上官晨胸膛躺着,温柔地低语。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花容容稍稍向后移了一下,抚上上官晨的俊颜,眸中流露着浓浓的哀伤:“爷,你都睡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看看容容?我好想你,好想你能睁开眼看看我,哪怕是像初遇时的冷漠……”说着,花容容忍不住流泪。
每天晚上,她都这么跟上官晨说话,她时时刻刻都期待着上官晨会突然睁开眸子温柔地对她说,乖,别哭。只是快两年了,上官晨却从来都是那么安静。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如果你都不要我了,即使我强大到能拥有全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花容容埋首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二十一的生辰就快到了,她还是一个人过吗?花容容闭上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么长一段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知道。练武多辛苦,没试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有时候,她也想倒下了。可是一想到上官晨会醒过来,她就咬紧牙关撑住。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上官晨的手,几不可见地屈伸了一下……
次日,贱死不救让花容容过来帮忙。她这才发现玉姬的伤势很重,无法想象这么重,他昨天居然还能一派悠然。
贱死不救的神色不太轻松,花容容也惊奇的发现玉姬的伤很奇怪。如果是被内力伤的话,最多也只是五脏六腑受伤。但很明显,玉姬就像被人抽去了生命力一样,一夜之间,他居然变得苍老了许多。
“江湖上有这样的邪功?”花容容蹙眉,她如今对各路功夫有基本的了解,却似乎没听过这么邪门的。
贱死不救摇摇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我担心……”贱死不救顿住不说,脸色又凝重了一分。
“那是什么?”
“我不能确定,夜渊或许知道。”
夜渊,但这个时候一般是找不到夜渊的。花容容思索了片刻,便道:“如此下去,他真的能挺住吗?昨日的他与现在的他截然不同。”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件魔器重现了。”贱死不救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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