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前,一下子掀开被子,可是当夏淋看清床上的那个人时,眼晴惊恐地瞪大。
这不是安暧,神经病了——
“老婆,你别出声,别把我妈引来。”霍成慌张地道,他哭丧着脸看向夏淋,声音中有些无助。
“老婆,安暧想回霍家,我不就为了你吗?就不让她回来了。”
然后他垂下头,半晌才又抬起头看向夏淋,“我妈又坚决不让不详的女人入屋,我受不了,就跟她了…..”
卧室里很安静,夏淋看着那个又肥又老又黑的非洲老女人,胃里翻滚着一口又一口酸气,直直地往上昌,她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了这么一个极品丈夫。
“你理好给我滚到书房来。”几乎是崩溃地说完这话,夏淋就拉上卧室厚重的门,噔噔地又走到了书房,从一上来,她都没想过坐多久,连鞋子也没有换。
书房里,夏淋已经将协议与及合同全摆台面上,上面也有阮义的签字,等霍成过来的时候,夏淋皱了下秀眉,身子忍不住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你嫌弃我什么,不过就一个女人,你就因为这样嫌弃我?”霍成很不要脸的说,随后拿起供材那份合同笑的嘴都合不扰,这足可以还清债务,还能有钱当本了。
可是霍成脸上还是将得意隐了过去,伸手拿起离婚协议,见到霍婷不跟他,他脸上黑了一下,男人的尊严又爆发,“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女儿去叫别人爸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霍成,你有把她当过你女儿吗?你还想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夏淋冷着脸说,她定定地看着他,可他眼底的坚定,让她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最终达成了共识,霍婷归霍成,协议里只要夏淋有时间,都可以将她带回自己养,如果没有时间,就将霍婷带回霍宅,毕竟霍婷是姓霍。
看着霍成签下字的那一刻,夏淋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夏淋又哄了他一句,“阿成,念在咱们夫妻一场,反正已经签了这字了,咱们不仿也趁热打铁,到民政局去办了手续,你看如何。”
见到霍成眼底的犹豫,夏淋料想他肯定又在想与他母亲商量了,如果家婆出来,这事肯定不会这么完,夏淋加了把劲,“这样吧,这个供材一期项目,下一项,我给你争取,你也知道的,我现在可是总经理秘书,有些东西….”
霍成被她打动了,二话不说,就开车到了民政局,到了民政局下车的时候,夏淋发现霍成的眼底出现了些犹豫,她心底咯噔了一下。
“老婆阿,我想过了,这婚,我还是不离了。”一路开车,霍成冷静了下来,他这老婆现在可是一颗摇钱树呢,要是将这婚离了,她还愿意帮自己的么。
都已经到这儿了,夏淋的脸都黑了,她揪着公文包的指尖颤抖个不停,她真的已经对这个男人厌恶到骨子里了,她看的出来,那个黑女人,他愿意跟那种人一起,还不是为了钱的么。
他这德性,还想着钱,死在钱眼儿里了。
“阿成,我跟你说,你今天不离这个婚,等六个月后,法庭起诉,这个供材合同,你别指望了,到时我爸还让你拿出房钱,你卖的小产权房的钱,少说也七十多万吧。”
一席话将霍成说的一愣,他有些闪神,夏淋就拖着他出了车门,他还有些不情不愿。
昏昏恶恶中,从民政局领回了两本暗红色的红本本,夏淋兴奋的直想哭,她终于解脱了,回过头,她看了一眼霍成,他脸上有些沉重。
夏淋走近他跟前,将一本往他手中塞了去,“霍成,咱们缘份尽了,从今已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日子。”很想说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夏淋想到还有女儿,说不出口。
女人走的轻松,姿态轻盈,可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的心好痛….
他的老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婚,他做错了什么?
见夏淋还在那儿等车,一下子将车开了过去,车子驶到了的士站旁,从车上下来。
“老…”收回声,刚想叫老婆,可他觉得有些不妥,他揪着手,眼巴巴地看着夏淋,“淋淋,我发现我有点舍不得你,我以前真不是人。”说完就自个儿打自己的脸。
夏淋有些好笑地扬起下巴,“霍成,你现在才知道,可惜太迟了。”
“不如,我告诉你吧,在产床上,我从产床上,拼命地生,生不下儿子,从手述室出来跪你的时候,让你签字剥腹产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你说阿,你怎么不说,你让我跪你三次,你当时肯定是想让我死在产床是不是?”夏淋怨恨地瞪着他,声音从开始的冷清,到最后的尖锐,旁边等的士的人侧目看热闹。
有个妇人忍不住上前,抓了一把黄花菜往霍成的头上砸,“呢年轻仔,呢婆仔我都听不下去了,该打。”喷喷不平骂咧几句就走了。
渐渐的夏淋冷静了下来,她看着他面无表情,指着前方,“你走,能少出现在我面前,就少点。”
霍成离开后,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地升起来,看着夏淋的眸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