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子不要也罢……谁让世人都知道,本督惧内呢!”
那群禁军闻听,突然跪倒在地叫道:“千岁妃娘娘,咱们都是奉命行事,若多有得罪,还请千岁妃不要怪罪……千岁妃……饶命……”
蜜儿抬眼看了几眼莫良辰,就见他摸着下巴说道:
“既然本督的小蜜儿心慈手软,那本督也不敢说什么,这么着吧!本督再给你们找给教头;我说,就那个吧……就那边那个……你,过来,以后这禁军你可要给我管好了!”
那人先是一愣,最后马上跪倒在地叫道:“多谢九千岁赏识……”
莫良辰一挥手说道:“行了,其他的人都起来吧!都说了是皇上下的旨意,大家好好办事,不就相安无事了吗?
来啊!花名册递上来,给这位新上任的教头好好看看,这内官的验身,还是要做的……皇上交代的嘛……”
那人看了几眼莫良辰,最后颤巍巍的接过花名册,又身子抖动的看了几眼莫良辰,这才又继续下去……
软轿之上,莫良辰拥着羽蜜坐在上面;羽蜜皱眉问道:“今儿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你猜呢?”
“你这老狐狸,我看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这朝堂之上还有什么人与你为敌;再者,你是想看看凌墨萧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是不是?”
“呵呵,其实……这事儿也真是凑巧,文帝下旨彻查这宫里所有的内侍,我就临时起意;也看看如此这朝堂分作几条派系……,真是知我者莫若吾妻啊!”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再等等看凌墨萧能做出什么举动吧!”
世事本无常,这边的九皇子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那边的三皇子却已经坐着轮椅上了清明殿……
文帝坐在上面,遵循着每月初一十五月末都要露个面的传统,坐在那上面,浑浑噩噩的听着下面的人千篇一律的叨念着;身侧站着玉树临风的九千岁……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等等,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文帝勉强睁开了眼,看着下面的男子,一双苍老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恨意与无奈,最后摆着手说道:“老三,你身子不好;没什么事就不要上朝来了;在家安心调养身体就好!”
“父皇,儿臣这次是为了九千岁的事情!”
“哦?小辰子?他有什么事?”
“父皇,儿臣听闻前些日子宫里清点了人员;对于内官都严加盘查了一遍……”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文帝的眼珠瞪得溜圆,恨不得现在就将三皇子生吞活剥了;但是一看到他那张长得与自己还算是有些相似的面孔,只好隐忍怒火,低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既然这皇宫大内之中,所有的内官都已经验身,想必父皇是进行了一次大盘查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朕在位这么多年;难道清点一下宫里的人员都不行吗?”
“父皇,儿臣以为,既是所有内侍都进行了盘查,那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不是吗?”
“嗯?你的意思是说朕做的不公正了?”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人言可畏;儿臣也是怕父皇落下不公正的骂名……”
“谁说朕不公正了,何时不公正了?这次的事情,朕可是派了九千岁逐一查验,难道还能有假?”
“父皇,这件事让人非议的就在于此;父皇难道忘了,九千岁原本也是内侍中的一员;可这次……似乎却并未在被盘查之列……”
唏嘘之声慢慢从下面传扬开来;一些举着玉牌的大臣都偷眼向上瞧着;眼见着那九千岁嘴角含笑;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一时间都有些捉摸不定!
文帝皱眉,又转身看看莫良辰,低声说道:“小辰子……跟在朕身边多年,他的事情朕清楚得很……”
“父皇,话虽如此,但难免会留下诟病;若是民间的百姓不了解其中的含义,胡乱非议,那岂不是让九千岁喊冤墨白?同时也让父皇落下偏私的罪名?”
“你,你大胆……你竟敢指责朕?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这……这忤逆子……你……咳咳咳……”
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身子不停摇晃,抖着手指怒目而视,身后有人幽幽的说道:
“皇上,不可动怒啊,龙体要紧;更何况,臣觉得三皇子所言极是;都说臣是皇上最亲近的人,皇上信任,那可是臣的福分,可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