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不怕她顶着明王府的名义做不利于明王府的事情?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咳咳……”萧煜月蹙眉,又咳了两声。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林鸾看着,突兀的觉得眼前这人不该是这样的。他该是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如芝兰玉树,清秀隽雅,举世无双,而不是现在这个一步三喘的病秧子。
“你没事吧……”看他咳的厉害,林鸾有些慌乱,忙站起来到了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缓了一会,萧煜月雪白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一点血色,林鸾连忙问道:“你好些吗?”
“本王没事了。”
萧煜月很淡然,闻言林鸾松了一口气,萧煜月刚刚确实有点吓人。她尚不知萧煜月只是面上维持着一片淡然,心里已经把某人骂的狗血淋头。
远在明王府内整理卷宗的百里博衍很不雅的打了个喷嚏,后背窜起了一股凉气。
他摸了摸鼻子,疑惑道:“怎么了?难道是受凉了?”
也没多想,继续手边的事。
有关林鸾的卷宗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
萧煜月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本王先走一步。”
“恭送王爷。”
于礼,林鸾应送萧煜月至府门,然,林鸾她抱病在身,便免了。故只送他到了院门。
“本王的人断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离开婵娟院时,萧煜月突然俯身附耳对林鸾说道。
林鸾身子一僵,待回过神时,萧煜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拱门处。
“小姐,起风了,您的身子还很弱,快回屋里吧。”秋棠的声音唤回林鸾飘远的思绪。
林鸾又看了一眼萧煜月离开的地方,深深地吐了口气,掩了心底的那份悸动,吩咐了一声,“回吧。”
其实,世界上存在一见钟情的吧。
林鸾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回到屋内,摒退了其他婢女,仅留下了秋棠一人。
“秋棠,将今日的事与我细细说一遍。”
“是。”
秋棠点点头,开口将今日的事说细细道来。
“……就是这样。”
林鸾听完秋棠的叙述,微微蹙眉。在秋棠的话语里,萧煜月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嚣张跋扈,气焰嚣张的纨绔子弟形象,倒与传闻中的明王爷一模一样。可今天与她接触的萧煜月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萧煜月虽然极力伪装成一副冷漠的样子,但是,还是能从他一些不经意的动作看出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所谓的暴逆无道,究竟是他做的假象,还是……林鸾眯了眯眼,不管萧煜月有什么图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全接着就是。她倒要看看萧煜月到底要干什么。而且,话说回来,今日萧煜月咳这这么严重,守在门外的陆离竟然没有进来。
呵……
“小姐,那――大公子那里……”
林鸾一顿,垂下眸子,道:“让玉蕊去琳琅院传个话,就说我将出阁,不便与去他院里赔罪,还能请大哥放宽心,今日与明王爷的事,还望他海涵。”
“是。”
“你出去吧,我想歇一会。”
“是,小姐。”
林鸾把秋棠支出去后,便打开了梳妆台的小抽屉,里面静静的躺了一块玉。
玉是好玉,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羊脂玉。是一块麒麟镂雕玉佩,所雕麒麟,十分精致。
林鸾眸光闪了闪,心里微沉,能用麒麟玉佩的人,其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他能在林雅厚的地盘上跑掉,也是个能人。如今他欠她一个人情,于她而言,就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林鸾清楚的知道林雅厚接近她是有所图谋的,似乎是为了什么秘藏。
呵……
林鸾清秀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哪知道什么秘藏。
只不过,这么多年,林雅厚似乎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嫡亲妹妹一样宠爱,忘记了他原本的谋划。而且,林鸾皱了皱眉,她觉得林雅厚好像对她有了点异样的心思。
如今,她的处境相当不妙。前狼后虎,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粉身碎骨。
“萧煜月。”
林鸾的目光又落在萧煜月送来的婚期红卷上。如今她的选择好像只剩下了嫁入明王府这一个。
虽然她早在回府的时候就有了打算,但真当婚期红卷送到她手上时,还是有一种纠结的心理。倒不是不甘心,也不是反感,而是一种淡淡的惆怅。就似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感叹春尽夏来,百花零落的愁绪一样。
不可逆,不可转,顺其自然吧。
林鸾叹了口气,把玉佩收好了。困意上头,又沉沉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