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桓王经常无法平静,情绪会被拉扯。
而萧少铉,前世不知道被谁骗了,以为她苦苦等了他十年,竟然到今生都还不忘怀。
----痴男怨女都是傻子。
假如萧少铉没有骗她,那么前世里有人模仿她的口气,苦苦骗了萧少铉十年,让萧少铉以为她痴心等着他。
如果是那样,萧少铉的确不应该在她的面前,派人杀了年熙。
可是,若不是萧少铉下手,又是谁杀了年熙呢?
----她想不出来。
而且,萧少铉还说,在她死后的第二天,他见到了一个假的陆若晴,那个女人亲手一壶毒酒害死了他!
又是谁?是谁?
谁能花整整十年时间布置一个局?心思之缜密,思虑之远见,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那么,萧少铉死了。
最后又是谁登基做了皇帝?这个人一定很得意吧。
陆若晴无法得到一个答案。
算了!她扯了被子蒙住头,不想沉溺在这种爱恨交织的情绪里。
鬼知道,是不是萧少铉在胡说八道?搞不好也是玩感情那套来骗人呢?就好像,桓王曾经狠狠的骗过她一样。
----男人没有一个可信的。
至于年熙,那个前世今生都傻傻爱着她、等着她,一片赤子之心的年熙,太傻了。
陆若晴想到今天她说得那些狠话,以及年熙伤痛的表情,心就钝钝的一痛!
年熙,傻瓜,今生不要再靠近过来了。
陆若晴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起身,快刀斩乱麻的写下一张药方,叫来缇萦,“你拿着,把这个交给九皇子殿下,可以永远解开他身上的毒,以后再也不用每个月拿解药了。”
缇萦郑重的接过了药方,问道:“小姐,你不骗我。”
“呵呵,骗你?”陆若晴一声讥笑,“你让九皇子用一用,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在京城陆家又跑不了,我的娘亲和哥哥也跑不了。”
缇萦闻言稍稍放心。
陆若晴又道:“你送了药方以后,就回到你的主子身边去吧,不用再回来了。”
缇萦微有沉默,片刻后,才道:“好,多谢小姐。”
她揣好了药方匆匆离去。
陆若晴松了一口气。
这样……,她以后就和萧少铉没有瓜葛了吧。
年熙也不会再见她了。
那么,她只需要在桓王身边周旋,了结前世恩怨情仇就行了。
陆若晴身体有些被抽空。
她坐在窗台边,看着花瓶里插放别致的腊梅花,盈黄盈黄的,在阳光下有点半透明的感觉,很美的画面。
她却没有心思欣赏。
“若晴!”年楹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见她坐着发呆,当即扑上来拉扯,问道:“你都跟我哥说了什么狠心话啊?我哥都要疯了。”
陆若晴收回心神,看着她笑,“干嘛?你来替你哥报仇啊?”
“你还说?”年楹一脸心疼的样子,气哼哼道:“我哥原本说,要出去给你买一根簪子,准备过段儿送给你的。结果今天一脸伤心跑回来,找了一把锤子,把那破簪子都快给砸成一张金箔了。”
陆若晴想象了下那画面,不由好笑,“他这么有力气,怎么不去铁铺做打铁匠啊。”
----悲伤气氛都被冲淡了。
“你还笑?有没有良心啊?”年楹气哼哼道。
“我能怎样啊?”陆若晴说到年熙也是生气,没好气道:“我是和桓王殿下去珠宝店的,刚好遇到你哥,本来打个招呼就算了。他呢,傻乎乎的,非要当着桓王殿下的面,把簪子送给我,这不是故意招桓王记恨吗?”
“啊?我哥,这是傻了吧。”
“我没办法,就只好说了几句狠心的话,叫他以后都别打扰我,还把簪子给踩了。”
年楹嘴角抽抽,“这下子我哥伤了心,桓王满了意。”
陆若晴轻轻拨弄了一下腊梅花,无奈勾起嘴角,“我有什么办法?你哥就是一个傻子,被我伤了几句,总好过被桓王算计惹麻烦强吧。”
年楹不由一声怪叫,“哎哟,我的哥哥,怎么喜欢上你就成傻子了。”
陆若晴笑道:“行了,别埋汰你哥了。”
年熙不是傻,而是痴,可能她就是年熙命中的劫数吧。
希望今生,她的狠心无情能让年熙退步,不要再苦苦等候她一辈子了。
有些感情注定没有好结果。
陆若晴心下微沉。
她现在只想把萧少铉和桓王解决清楚,在这之前,别说是对她深情年熙,就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她也不想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