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以为她想让压着姜家的事儿,当即道:“不妨事,我回头让人给姜家打个招呼。”
“不,不是姜家。”陆若晴轻轻摇头,脸色有点泫然欲泣的味道。
“怎么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殿下。”陆若晴捏着特殊的帕子,往眼睛一揉,泪水就滚滚而下。
“别怕,我在呢。”桓王握住了她的手,轻拍她的肩,温柔道:“是谁敢给你气受了?你只管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做主。”
陆若晴见他一直不说侧妃之事,便知道事情暂时不成,不用太过担心了。
因此放下心来,故意往桓王怀里一扑,含泪哭道:“殿下,呜呜……,我的祖母,为了不让我做你的侧妃,竟然给我娘亲下毒。”
“下毒?”桓王搂着她吃了一惊,继而又是不解,“这和你给本王做侧妃有何关系?”
陆若晴泪盈于睫,娇柔泣道:“因为只要我娘死了,呜呜……,我就要为娘亲守孝三年,自然、自然就……,做不成殿下的侧妃了。”
“岂有此理?!”桓王脸色的阴霾越来越浓,一拳锤在桌子上。
他本来就因为萧少铉阻挠侧妃之事,心中积了怨气,偏偏又不能因此发作,而去找皇帝发火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这股气在心里憋了好些天,都快把他憋出火了。
现在又听说云太君对此事阻挠,不由气上加气。
对于而云太君,桓王根本没有任何需要顾忌,自然就成为出气筒了。
因此他的脸色阴沉无比,寒声道:“你祖母这是不要命了!”
“殿下。”陆若晴一半是演戏,一半是真的伤心,“我娘本来就身体不好,祖母竟然狠心在我娘的参汤里下药,要害死她,也要害了我……”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桓王耐着性子安抚。
陆若晴也不想哭得满脸泪痕的,那就难看了。
因此只是稍稍掉了几滴眼泪,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便在桓王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小声哽咽道:“这件事,我想请桓王殿下帮忙。”
桓王眉头一挑,“等等,我还有些不太明白。”
他问:“你要是做了本王的侧妃,对陆家是荣耀,对你祖母也有好处,她为什么要不惜谋害你娘性命?为什么不惜让你守孝,也要阻拦啊?”
“殿下,你可还记得我说过,陆筝儿可能是姑姑私生女的事?”
“记得。”
陆若晴一声讥笑,“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陆筝儿而起。她们越是对我狠毒,越是护着陆筝儿,我就越发断定陆筝儿身份有问题。”
桓王还是不明白,“就算陆筝儿身份有问题,你荣耀了,他们也吃亏啊。那又怎么牵扯到要谋害你娘,还要用守孝阻拦你做侧妃了?”
陆若晴轻笑,“这事儿,还得从殿下生辰宴席那天说起了。”
她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云太君因为陆筝儿入狱的事,对她心生愤恨。
于是,便用红宝石步摇作为标记,想要谋害她和男人落水出丑,让她做不成桓王侧妃,同时坏她名节叫她以后难再做人。
结果她没有落水,陆筝儿落水了,名节不清不楚的人成了陆筝儿。
云太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陆若晴红着眼圈儿,擦泪道:“所以,祖母便又想害了我的娘。”
桓王一声冷笑,“就算陆筝儿是你姑姑的私生女,那你也是云太君的亲孙女,怎么能竟然偏心狠毒至此?可见人之恶毒,总是有很多超出想象的。”
陆若晴擦了擦眼角,哽咽道:“祖母之恶毒,之狠心,之残忍,只怕……,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了。”
桓王沉默不语。
云太君虽然恶毒万分,但她却是陆若晴的长辈,陆若晴肯定是不方便出手的。
而云太君一日不除,就一日祸患,必须除之!
桓王思量片刻,说道:“这事儿你不要着急,我回去安排一下,让幕僚们斟酌出一个妥当的法子,到时候让你祖母顺理成章的去世,麻烦就解决了。”
“多谢殿下为我费心。”陆若晴一脸感激之色,却道:“但是……,我不想祖母就这么死了。”
“不想?”
“对!”陆若晴眼中闪出愤恨,冷笑道:“我想让她死,然而却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便宜了她!”
“你想怎样?”
“我要将计就计,让陆筝儿……,生不如死!”
桓王的眼珠子转了转,光芒闪烁,瞬间明白过来,“你是想把云太君的恶毒手段,嫁祸在陆筝儿的身上,庶女谋害嫡母,到时候……”
他勾起薄薄的嘴角,“可以让陆筝儿死,也可以让陆筝儿在大牢里呆一辈子。”
陆若晴轻笑,“对!死,太便宜她们了。”
只要毁了陆筝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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