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多。
谁不喜欢钱,我看得喉头直颤,这钱来的太容易了,而且还没有任何风险,给钱的还感恩戴德,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去。
回到风眼婆婆的住处,她让大家都散了,罗迪还要在她这里住上几天,她要帮着叫魂。叫魂的仪式比较诡秘,看样子是风眼婆婆不传之秘,就不能围观了。
大家陆陆续续都散了,我们正要走,风眼婆婆忽然道:“小冯啊,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王二驴冲我做个保重的手势,先走了。院子里空空荡荡,风眼婆婆摸索着往堂屋里去,我赶紧过去扶她,她摆摆手,笑得很诡秘。
她像是个明眼人一样,眼睛虽然封着,可走路很平稳,能避开家里的家具。我和她进到里屋,她示意我把门关上,然后她艰难地爬上棺材的安乐椅,嘎吱嘎吱响起来,相当安逸。
这一趟出去作法把她折腾的不轻,明显体力不支。她点燃烟袋锅,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说:“小冯啊,我现在既是风眼婆婆,也不是她。我是她身上的老仙儿。”
我毕恭毕敬:“不知老仙儿如何称呼?”
“我是黄皮子精,”她说道:“是个散仙儿,并不像其他黄仙堂口那么避讳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黄皮子,还怕说吗。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为啥?”我问。
“因为我能感觉出来,你身上流淌着我们家族的血。”风眼婆婆洋洋得意地说。
我心里一惊:“这话怎么讲?”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脉。”
我心一横,把右手递给她。风眼婆婆磕磕烟袋锅,放在一边,然后抓住我的手,指头搭在脉搏上,静心摸着。
等了片刻,她声音有些颤抖:“小冯,说说你的故事,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我家老祖的阴神?”
我吓得一大跳:“你家老祖的阴神?”
风眼婆婆抓住我的脉搏,狠狠一扣,我被她抓住了命脉,全身的力量消失,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手腕疼得厉害,大声喊着“婆婆,你这是干什么?”
我再看过去的时候,风眼婆婆的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轻人,正是在车上见到的。他长得眉清目秀,可此时看过去却凶相毕露。
他咬牙切齿:“姓冯的,你把话说明白,为什么我家老祖的阴神会在你的身体里。我从小就是遗孤,只知道老祖惨死,他是怎么死的?你肯定知道,是不是你杀的?!”
我疼得大叫:“跟我没关系啊。我哪知道你什么老祖?”
“好,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一边说着一边操纵风眼婆婆。风眼婆现在被串窍了,相当于这年轻人的傀儡。
我疼得上气不接下气,随着风眼婆婆的手势动,她猛地一用力,我立足未稳,竟然摔进了棺材里。
棺材里面铺满了香料,熏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风眼婆婆俯身看我,呲着牙阴森地说:“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一纵身竟然也跳了进来,压在我身上。这给我腻歪的,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土得掉渣,满身怪味,差点没让我吐了。
我拼命扭动,棺材里漆黑一团,就感觉风眼婆婆在我身上乱摸。她趴在我的上面,嘴里流出涎液全滴答在我的脸上,一股尿骚味,我全身发热关节酸痛,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是不是做梦,风眼婆婆似乎正抱着我在哭,又好像不是她,是那个小年轻在哭。
后来隐约听到有两个人在棺材外面说着外国话,一个是那年轻人,还有一个是老头。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主要是年轻人在说,老头垂着眉在听。这个场景也就出来一两秒钟,我又昏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慢慢醒来。
傻愣愣怔了半天,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棺材里,四周漆黑一团,风眼婆婆已踪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