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算扯平了,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亲了你一下,今天你咬我一口,大家扯平了。”
陆一然瞪着他,简直要疯了:“你、你不是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白纪川笑意深深:“是什么都没做,可你就在我眼前,你叫我怎么忍?我是男人啊。”
“我会打你的信不信,我爸爸会打你的。”一然急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唬住这个神经病,老天到底想把她怎么样?前头才离了婚,满身疮痍,转身就遇见这么个无赖,过去的一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白纪川身上带着这种属性。
白纪川脾气好得不正常:“坐着,我去盛汤。”
见他转身去盛汤,一然站了起来往店外走,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拽住了,她回过身,眼泪已经挂在脸上。
“你这样,只会让我痛苦。”一然说,“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自以为是,你只不过是在自我满足,打着喜欢我的幌子满足你自己,而我到底什么感受根本没有人在乎。”
白纪川说:“不是不在乎你的感受,是知道你心里只有蒋诚,我要把那个人从你心里赶走,无论怎么做你都会痛苦。但我不可能光站在边上等你自己把那个人忘记,你给自己定了爱他的模式不肯清除,那就只能强迫你了。哪怕你痛苦,你痛苦我就陪着你一起痛苦,然后把撕裂的伤慢慢愈合。就算到了那一天我依旧没资格在你心里待着,至少你不会再自己折磨自己。”
陆一然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白纪川轻轻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回店里重新坐下,把泡好的羊肉汤送到她面前,给她筷子捏在她手里,温和一笑:“就算现在没有我,你也时时刻刻是痛苦的,有我在,至少你还能咬人还能踢人还能骂人,你折磨我,好过你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他一面说着,掀起自己的裤腿给一然看:“虽然淤青散了,但是多了个坑,你看?这么尖的鞋头,你们的脚到底怎么塞进去的?”
看见白纪川小腿上赫然一个坑,一然不自禁地捂住了嘴,白纪川笑笑:“已经不疼了,不过你下次别往这里踢,疼得我差点昏过去,你往后面踢,后面是肉好一些。”
一然抽噎起来,开始动筷子吃东西,但是合着眼泪的羊肉泡馍吃进嘴巴里,根本没感觉是什么味道,而她没什么胃口,肯定吃不了一整碗,白纪川看了看她,把她碗里的倒进了自己的碗里,爽快地吃掉了。
离开店里,在街面上逛了逛,他不再怕自己会跑,总是让她站着,然后去买各种小吃小东西塞给她,虽然根本无心玩乐,但目光却一直追着这个人,最后乖乖地跟着他坐车回酒店。
“今晚还想喝酒吗?”
“不喝了。”
“那我想见你怎么办。”
“关我屁事!”
白纪川笑:“跟你说了,女孩子要文雅点。”
一然别着脑袋不理他,可白纪川却凑到耳边说:“后面那条短信,看见吗?”
“什么?”
男人目光深深,眼底是强烈的占有欲:“下次你再喝醉,我就不客气了。”
彼此眼睛对着眼睛,一然忽地想起来,她昨晚喝醉了,好像嘲笑白纪川三十几岁了还是个处男,她咽了咽唾沫,她真的这么说了吗?
“不许再和别人这么喝酒。”
“你是我谁啊?”
“未来老公啊。”
一然的心重重地一颤,疼得她喘不过气,她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公”这个词,就算不是白纪川,她也无法想象将来会对另一个男人叫老公。等她有一天叫出口了,是证明那个男人在自己心里了,还是她彻底把蒋诚放下了?
白纪川说她把自己设定成了爱蒋诚的模式,可是整整五年,整个上海角角落落但凡她去过的地方,都有蒋诚的影子,连带着国外各大城市……
“一然。”
“干什么?”
“要是想好了和蒋诚复婚,就告诉我,我不会再缠着你。”
一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白纪川凑近了些,笑着说:“不复婚的话,就不许和别的男人往来了,包括蒋诚。”
“白纪川!”
“记住了吗?”
“记你个头啊。”
可白纪川突然搂住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吻了上来,一然死命地要推开他,他的目光却变得严肃:“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