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位北镜国的战神卡达尔王子,也早已经落入到了他的手上。如此一来,众将士的心里,就更加没有顾虑了。
在箫君珂看来,没有一丝顾虑的高涨士气,想要拿下北镜一座城池,也不过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果然,这一切终是不出皇甫浩博所料。在凌军将岚沙堡苦苦围困了十日之后,再出手攻城,一切就显得轻松多了,且不过半天光景,凌军便已经攻破城池。
徐军师原本早就已经书好了安抚城内百姓的榜文,不想就在这一日,凌江城内突然驶来八百里加急快报。
来人正是武王爷府上的一名家臣,更是武王爷颇为重视的一个人。
皇甫浩博一时看到他,心情也是十分的舒畅,不由满面带笑地对他将手一挥,做出一副指点江山的王者之风。
“子楚卿,你且来看,比之那镜国的卡达尔,本王今日的战绩又将若何?若你此番回京,将这件事情报与父皇知,父皇又将若何?啊哈哈哈……”说到这里,皇甫浩博心头更是一阵无法掩饰的意气风发。
燕子楚看看眼前的情形,原本想笑着恭维武王爷一翻,可是一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眉头还是不自觉地又锁紧了一些。
皇甫浩博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到燕子楚心中有事。一时之间,也不由快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子楚卿此来,到底所谓何事?”
燕子楚飞身下马,跪倒在皇甫浩博的脚下,“臣,此番到此,正是有大事要禀报王爷知道。”
“说!”看着燕子楚此时满面凝重的神色,皇甫浩博心头也是一阵凛然,却又猜不透他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消息。
燕子楚看看皇甫浩博,再看看他身边的从多将领,一时之间也是欲言又止。
面对这种情形,他的心头又何偿不纠结,到底他要怎么开口,才能够将心头之事所将带来的震摄降到最低?
也不怪他一时之间会这么想,这会燕子楚之所以会成为皇甫浩博府上的重臣,也的确和他平时的思虑周全有着不可密分的关系。
而此时,更加让他所担心的就是,如果自己一个考虑不周,到时候再为武王爷招至不必要的麻烦,那局面就更加的难以收拾了。
然而他越是这样,皇甫浩博心头的疑虑也就越发地沉重了些,“到底怎么回事?你又为何突然间变得欲言又止?”
燕子楚最终下定决心,狠心开口道:“回王爷,太子殿下他,大行西去了……”
燕子楚的声音很轻,可是此时四周正一片寂静,所以他的这句话一落地,竟然如平地焦雷一般,轰的一声就烽开了花。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时之间,不等武王爷皇甫浩博开口,四周便已经响起了连番的怀疑与质问之声。
皇甫浩博看着燕子楚脸上凝重的神色,心中早就相信了他说出的这些话。一时之间,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凝重了起来,眼底神色之间,更是蕴染起一抹迷雾般的神色,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心底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若是有心之人,也定然不难发现,此时皇甫浩博握着马鞭的手,却是陡然间加大了力道,手上青筋爆起。无形之中已然彰显出他内心的那股强烈的情绪波动。
而此时,见皇甫浩博一言不发的神情,大家也早就已经意识到,看来燕子楚所言,定然是属实的了。
一时之间,只见马上众将无不飞身纵下,“扑通、扑通、扑通!”随着大地的一阵颤动,所有人均面朝着凌江城的方面,跪倒在地上俯身而拜。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一时间哀声遍野。
而当这一切落入到皇甫浩博的眼睛里的时候,武王爷那握着马鞭的手,也不由攥的更加紧了一些。
只见此时,他亦从马背上一偏腿,飞身跃下,同样朝着凌江城的方向跪倒在地,仰望天际沉声道:“皇兄一路好走,待臣弟收了这北镜的岚沙堡,做为你的陪葬之城!”
此言传入到众将心中,所有人心中俱是一懔。
徐军师更是回转身形,冲着他拜道:“王爷不可啊!我等攻下此城,也不过是为了扩大我凌国版图。可是若将此城变成杀戮之城,那未免就太过残忍了一些啊!王爷!还请王爷不要一时意气用事,将这岚沙堡变成人间炼狱才是啊!若是这样,岂不是要让太子殿下大行之途布满厉气?如此一来,怕是太子殿下走的也不安生啊!”
然而,即便是徐军师再如何的请求,都已经改变不掉武王爷此时的心意了。
只见他先是冲着凌江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然后突然起身上马,之后将手上马一扬,回身喝道:“儿郎们!给本王冲入城中,不管他老弱妇儒,俱杀他一个不留!今日,本王就偏要这座城池给太子殿下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