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辉大概真的有些自顾不暇了,一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还是被他派出去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可以预料得到,钟辉顶着的压力绝对大,而且,这还是一起无法以常规解释的灵异事件……
多事之际,七号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了。
我叹了一口气,拎起长刀,认命的去找人。
好在七号没走远,就在火葬场门口蹲着,身前还站着那个一路跟过来的小女孩。
我靠过去,就听着七号在和那个小女孩说话:“你家在哪儿还记得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那……你父母名字?”
小女孩还是摇头。
七号不厌其烦:“那你叫什么名字?”
“婉婉。”小女孩开口,拉过七号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女子旁,温婉的婉字。
“错了,女子旁不是先写一横,是撇点……”
我从不知道,七号这种多说几句就炸的性子,能那么耐心的和个孩子交流。
走的近了,我看了一眼那小女孩,细胳膊细腿,眉目端正清秀。
就是太白了,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点儿血色都无,就连嘴唇都是淡的发青的颜色,细看惊悚。
那小女孩偏头看到我,却忽然从七号手里把手抽出来,而后就跑了。
看着那个小女孩跑远了,七号才回过头来看我,而后说道:“组长说让我继续留在你这儿。”
我明悟,应该是钟辉离开的时候遇上七号了,他的话,七号向来都听。
“你的话我想过了,只不过我留下也有我的原因,谢谢你。”
乍听见七号的话,我顿了一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转身朝着火葬场里面走去。
我在火葬场这边有个休息的房间。
本来火葬场十二点以后是要关门,不能留人的,只不过,灵异协会的人隐隐有把这里做基地用的意思,普通的脏东西他们随手就能解决了,送来的尸体又不会搁置太久,就会送进焚烧炉。
一时间,这个阴气重的地方,反而变成了最没有脏东西出入的地方。
我在卫生间洗手,洗手台上有一块黄色的药皂,洗过手之后有一种纸灰味道。我就枕着这种似有若无的气味入睡,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先是看见铺天盖地的黄纸钱。
风很大,就把那些纸钱卷的很高,而后又大片的刮下来,就像是下了一场纸钱雨。
而后有一队人,由远而近行至我面前,打头的手里捧着一张遗像,用黑白的相框框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下一惊,而后拔腿就跑。脚下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更不敢回头。
我有一种预感,他们是来带我走的。黑白无常会把我带到阴间,而这些人,就不知道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张遗像,十有八九会是我的照片!
心跳如鼓,脚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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