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次真完了!”
陆小观在心底哀嚎一声,他也说不出是秦远害了他还是他害了秦远,反正两人都没个干净的。
“砰!”
就在廖西风的手指即将要触及陆小观的下巴之时,秦远忽然出手,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而后用力一拧。
哪怕是一根坚硬的老槐树根,在秦远这一抓一拧之下,也要发出一声惨烈呻吟,断成数截。
可廖西风显然不是老槐树,他手腕猛地震动,身体随着秦远的用力方向凌空翻腾,贪狼卫的制式铠甲“哗啦”作响,说不出的潇洒与飘逸,稳稳落地之后,手腕已经从秦远手中抽了出来。
不过他的手臂上还是多了五道指痕!
“嗯?”
廖西风的眼中闪现凌厉光芒,死死看着秦远,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有些看不透这个少年。
明明是神藏境的修为,可实力却是远超神藏,甚至炼气五六层之人的身手都比不上他!
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他笑了起来,阴毒而又狠辣,“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袭击贪狼卫,哼,今天要不把你抓回去,我贪狼卫的颜面何在!”
“呛啷!”
长刀出鞘,背后刃薄,刀身是墨汁般的漆黑之色,三道粗大的血槽显示着残酷与铁血,刀刃锃亮如洗,泛着幽幽冷光。
贪狼卫的制式长刀——斩邪!
“呛啷!”
又是一个刀刃出鞘之声,秦远也抽出了他的短刀,只不过他的短刀与那斩邪长刀相比,短小的可怜,也无力的可怜。
恍如一把孩子的玩具!
秦远咬着牙,却毫不畏惧,他没有带来乌金长棍,只能以短刀应对。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女人给你带了绿帽子,没本事去找那个给你带绿帽子的男人报仇,只能拿我们这些良善之辈撒气,一辈子都是只绿帽乌龟!”
秦远毫不客气的骂道,他与这廖西风已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多骂几句说不定还能激怒于他,寻得机会带着陆小观离开。
可让他失望了,是个男人就受不了的绿帽子扣在他头上,这家伙不仅没有失去理智,反而冷笑连连。
“好一张尖牙利嘴,等我把你下了大狱,拔掉你所有的牙齿,再剪掉你的舌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尖牙利嘴下去!”
廖西风那冰冷的话语中隐藏着爆裂的火焰,他并非不生气不动怒,而是因为曾经的严格训练,让他拥有一颗冷静的心脏,曾经抓住的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更是让他愈发的理性。
这点小小的激将之法,只会让他更加痛恨,而非因此乱了心境。
“廖西风,好大的口气啊,贪狼大狱是你家后花园吗,说动刑就动刑,莫不成城主大人已经将贪狼长的职务任命于你了?呵呵,就算你当上了贪狼长,也没有权利随意对无辜之人乱用私刑吧?”
就在秦远准备拼命也要把这家伙弄死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洋洋的响了起来。
周啸虎挺着小肚腩,双手猥琐的插在腰带里,斜拖着长刀,施施然挤开人群,走了过来,缓缓说道。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廖西风眉头微微皱起,对这个老对头的到来有些意外,冷声说道:“周啸虎,今天好像不是你当值,你来这里做什么?”
“哈!”
周啸虎打了个哈欠,道:“今个轮休啊,咱这不是闲的无聊,来这里转转捡个小漏,正巧见到你廖西风大发淫威,被女人带了绿帽子,拿我这位小兄弟出气,也就过来观摩一下,咱在贪狼卫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的乱用权力,欺压良善,这不来学跟你学习一下嘛!”
“周啸虎,注意你的言辞!”
廖西风声音冰寒,冷声说道,恨恨瞪了秦远一眼,而后又对周啸虎道:“这人涉嫌杀害修士,而且杀人越货,严重危及黄城市修者的安危,我将其拿回去,严加审问,又有何不妥?”
他不得不给找些理由,周啸虎这话若是传到了新任城主的耳中,那他的形象必然一落千丈。
在加入贪狼卫的时候,他们可都是发下过誓言:绝不乱用权力,绝不欺压良善!
“啧啧,西风同志啊,你这就不对了,我知道你一向自视甚高,但也没必要小视所有黄城修者吧?”周啸虎懒懒的说道。
廖西风面色又是一变,斥道:“信口雌黄,我何时小觑黄城修者了?”
“秦小兄弟只有神藏境修为,如何就严重危及黄城市修者的安危了?难不成诺达的黄城市,连一个老实本分安安稳稳的神藏境年轻人都要惧怕?你啊,太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