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许后此刻的痛苦比起她有过而无不及,鬼王有多挣扎就表示后有多挣扎。
或许死亡才是真正解脱……
只是,她总是抱着侥幸,也许明天后就回来了,也许等待他们的会是一场千帆过尽之后的平淡与幸福。
明月凑过去,亲吻他的左眼:“对不住……是我一意孤行的结果,对不住了。”
鬼王身体一僵,忽而愤怒:“他已经瞎了他看不见你!”
明月将他拉过来,对着他的唇就是一阵热吻,鬼王啊,你究竟在执着什么?如果左眼已经瞎了,那今日的你出现在本神君的房间,任我拥抱与碰触又算什么?
鬼王瞪大眼睛看着她。
明月却一手按着他后脑勺压向自己,在他唇前说:“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
“你……嗯……”不解与不满再次被她打断,明月起身将他压在木桶的边缘,吻,深深浅浅,似是诱惑似是放纵,舌被柔软交缠的那一刻。
鬼王终于合上修长的眼睫,主动迎合她的追逐,忘我的瞬间他才不去想自己究竟是谁,怎样才是最像自己的自己。
他要反客为主,明月不让。
他再动手,明月甩开,一把撕下他的黑袍!
如同昨日他撕下她的白衣,真正反客为主的人是她!
如果他这么迷恋这个身体,那么……就要吧,看你迷恋身体的底线究竟与喜欢的心差距多少?
鬼王,对手,可是方方面面的吧?不管哪一方面本神君都不会输给你。既然你不觉得自己可以不择手段,那她又有什么可被束缚的?
将激动得一塌糊涂的人按住,抬起身体时在他耳边轻声问:“鬼王,被人骑的感觉如何?”
一丝被报复的感觉让鬼王骤然醒神,他刚要说什么,赵明月脸上却吟着得逞的笑意,按着他的肩膀沉沉坐下。
呃。
鬼王面色一下紧绷,忍不住闷哼,这报复可真是……该死的舒服极了。
只是,分明昨日已经精疲力竭一般的神明,如今她不疼了吗?
像个蜜罐陷阱一样的人儿,分明他知道她的意图她的目的,可是……
顾不上。
就如同顾不上她的疼痛。
也顾不上也许在最欢愉那一刻,她一个匕首抹断他的咽喉,或以下刺穿他的心脏,统统都顾不上了。
仿佛沦陷在这样的时刻,就不会想任何其他事情,瘾得如饥似渴,然后从她身上一样不差超过期待的得到满足。
这究竟是什么宣泄口?!
太真神刚要抬手敲门……
“呃……嗯,嗯!”
门内传来鬼王的低声咆哮,反之陵光神君的声音低了一些,显得鬼王格外的难以克制,所以粗重的声音也格外让人面红耳赤。
听着声音仿佛也能看到……
男人到了极致时无法控制的撞击,伴随着声音与力道,像是要冲破时光尽头,冲破尘世一切障碍!
鬼王坚硬高傲的脖颈扬起来,黑发向后甩出水滴,像在草原领地上睥睨四方无声咆哮的雄狮。
原来,他所追逐的,是这样一个时刻。
毫无保留的肢体接触,用最缠绵的姿势纠缠,那一刻,就像永恒。
但对与门外的人来说,那就是最残酷的刑罚,太真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若不是有虞芽儿扶着,她已经倒下来。
“快……快带我离开这里……”太真有些呼吸不上来。
虞芽儿赶紧将她扶走,见她面如土色,想着也许该安慰两下的,就说,这没什么的,以前鬼王跟神君也经常这样……
不过她要是这么说,太真神当真直接去跳海了吧?
要不就说,没事没事,鬼王身强体健,这么大强度的……操练不会伤了身体的,太真神放心,活好了以后才能伺候好您嘛。
这么说,估计太真神还是得去跳海。
所以她索性不说了,就当听不见,反正她就死死看住这人不让她离开酆宫,责任也算完了的。
太真神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在外边坐了很久,一直在颤抖,但鬼王当夜就未从玄冥宫出来。
赵明月支着脑袋看着床上睡得很沉的鬼王,昨夜她把他扑倒之后,这人非要不服输的反客为主折腾一定要扳回一城,得逞之后终于满足睡去。
一睡就是几个时辰。
以前后也很少睡这么长的时间,何况如今的鬼王?他躺在可能会要他的命的她身边,居然谁得如此安稳。
就这样睡着了,就几乎跟后一模一样了。
如墨的黑发披散在枕头上,白色的单衣衬托着他雪白的脸庞,长眉入鬓,眼睫如扇,高鼻如峰,嘴唇还有被她或用力吻过她的浅红。
他喜欢平躺着睡,若不是她动来动去,基本上他会这样的姿势睡到醒来。
他其实就是后夕昼,只是完全不同的一面,但也是不能留存于世的一面对吧?
明月看着他很久很久,然后慢慢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又移到了他的心口,从哪儿下手会彻底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