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回过神,就感觉一道冰凉的杀意从左侧袭来,她下意识将枕头揽入怀中,不许动她的枕头!麻木的脑袋只有这个反应,一把雪亮的刀划了下来。
即便有白羽恰时出手,但那把刀还是话滑过了她的手臂,从衣服到肉豁开出一个大口子,冰凉又灼热之后,赵明月才茫然看被制服了的一个婢女,看着模样有几分眼熟。
那婢女大喊一声:“陵光神君,将我们小狐王交出来!”
怪不得眼熟,这个丫头是胡媚儿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奴婢倒是忠诚,居然敢在酆宫里对她进行刺杀。
不过想一想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主人尚待她如此,奴婢又如何能真正敬畏。
鬼王听到外边的动静出来就看到那柄雪亮的刀划开陵光神君的手,鲜血一下就染满了她的衣袖,甚至还有血滴答落在了地面。
听到那丫鬟继续叫喊:“这个失宠的上神,得不到鬼王的宠爱,又不敢动太真神居然拿我们家主人置气,你是不是失宠得了失心疯了!”
鬼王面色狰狞了一下,沉声说道:“敢在酆宫撒野,立刻拉出去斩了。”
那婢女这才稍稍回神大喊:“鬼王,陵光神君嫉妒成性,报复不成居然将我们家主子给赶走,您要为我们家……”
“就地斩杀。”鬼王声音冷如冰。
立刻有侍卫要执行王命。
“呵。”赵明月忽而笑了,“这演的是哪一出呢?”
胡媚儿的婢女被侍卫压制之后,白羽上前说道:“神君,她所用的是淬仙兵器,在下先替神君处理伤口。”
“不过就是皮肉伤又算得什么,诛我心者罚伤我发肤者,逢场作戏吗?”赵明月径自走到那婢女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与你的主人一样,她要付出的是心脏,我要付出的灵魂,我想过要救她的可惜啊……”
赵明月目光一沉,嘴角露出了淡淡自嘲的笑意。
“你说得对,我不过一介落魄上神,何来自信有逆转局势的能力?你要跟我走吗?”
明月问那婢女。
那婢女看着如此失魂落魄又胡言乱语的陵光神君,比起面对死亡,她更不愿意去相信这样走投无路一样的人:“你……你都自身难保,少假惺惺演戏。”
“呵,呵呵呵。”赵明月忽而大笑,她转头看向鬼王,“她说我假,就非要投东海才能算真吗?那是不是本神君也要演一出特别真的!”
笑着悲从中来的人顿时又止住了笑,转过身面对鬼王,张嘴要说什么,最终只能深深呼吸:“本神君倦了,或许你做得对,这才是你该走的路,本神君没有权利规划你,你我缘尽于此,来日……我在通天之路上等你来战,不死不休。”
赵明月转身走出鬼王的寝宫,走过大院走过书房……
鬼王曾下令不得让陵光神君走出酆宫半步,所以侍卫看向了鬼王,鬼王没有出声只是咬牙看着那素白的背影,还有那沿途滴落的血迹。
红艳艳的血滴,在她离开之后,居然开出了一朵一朵的彼岸花。
我曾梦见你八抬大轿来娶我,彼岸花开了一路,我在梦里走过一趟白头偕老。鬼王闭了闭眼。
侍卫见鬼王没有出声,所以默认了之前的命令,上前去阻止陵光神君离开。
可是羽灵卫或修罗侍卫都无法靠近,陵光神君神君身上张开了一个屏障,途经之处所向披靡,所有阻挡她的人都被轰飞。
白羽与鬼川正的高级将领,虽然不想与陵光神君为敌,但作为鬼王的侍卫,他们也有出手阻止的责任,甚至他们是想要留下陵光神君的,毕竟感觉她这么走就真的与鬼王天地相隔了。
可除了鬼王亲自动手,又有谁能够真的拦住陵光神君?
而鬼王跟一直没动,白羽忍不住沉声问:“鬼王当真让神君这样走?”
白羽:“鬼王……”
“闭嘴,本王心意已决,从此之后与陵光神君……恩断义绝。”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想再为所谓的御天与后夕昼的感情动摇,他不想被陵光神君牵着走,他要做他自己,做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没去阻止陵光神君,最终让她成功离开了酆宫,下次见,可能真的就是在他攻天的路上,她说过,她会是他的第一个关卡,到时候时候他们二人只能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鬼王转身要往室内走,瞥见了一眼胡媚儿的奴婢,目光一寒,手指微微一动,黑色的光刃迅速穿梭将那女婢切割成了碎片,就地破碎消亡。
诛心者罚伤她发肤者……逢场作戏?那又如何?!
鬼王身影冷厉,原本打算走进寝宫的人还是转身往书房走去。
大雪持续地下着。
人间与黄泉都白了,好像是很多年来最寒冷的冬季。
而鬼王也接待到了许久不见的人,妖王雀凛。
他还以为这人是来给陵光神君当说客,或者其他的,毕竟他第一口就问道:“听说鬼王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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