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黑,冷冷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大华人,永远难以理解我们的情感。大华百姓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勤劳、最淳朴善良的百姓,一件微不足道却又理所应该的事情,就可以叫他们感激铭记一辈子。仰望和感恩,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最朴素的情感,是你们凶残的突厥人一千年一万年都学不会、做不来的东西。你可以不喜欢,但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很冷静很脱俗,更不要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点可以去批判别人。茫茫的历史长河,看看我华夏骨肉同胞默默无闻创造的文明和财富,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大智若愚。说他们愚笨?!恕我直言,玉伽小姐,你没那资格。你也只不过是空生了一副好皮囊,于真正的大智慧相距十万八千里!”
月牙儿的一句话是真的激起了他的火气,他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末了还愤愤不平的吐了口口水,神情轻蔑之极。
玉伽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林晚荣冰冷的眼神,她有种直觉,流寇这次不是在演戏,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触动了他的逆鳞。她呆呆的望着林晚荣,脸上的表情时红时白,想要说什么,又低下了头去。
林晚荣淡淡挥了挥手:“天色不早了,玉伽小姐,你回去歇着吧!”
“我怎么歇息嘛?!”突厥少女哼了声,慢慢抬起头来,淡蓝的双眸雾气蒙蒙。她用力扬起被缚的双手,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咬着牙道:“——被你绑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歇息,难不成再躺在你的怀里?!”
说到这里,她禁不住的低下头去,脸颊微红,垂下的秀发轻拂着丰满的酥胸,修长洁白的颈项如天鹅般优雅动人,浅蓝的双眸里泛起一阵羞涩的光芒,真个叫做欲说还休。
看她的神情,哪还是那个烟视媚行的玉伽,分明又变回了初遇时那个清纯羞涩的少女月牙儿。林晚荣看的目瞪口呆,这丫头变脸的功夫太厉害了,和她在一起,实在弄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危险,实在太危险。
他忍不住的口干舌燥,索姓闭上眼睛嘿了声:“玉伽小姐,请你不要再演戏了,更不要痴心妄想引诱我。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忠贞——十分的忠贞!红杏出墙的那样的事情,绝对不是我的姓格——我生来就是一只不出墙的红杏!”
“好一个十分忠贞,”月牙儿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能对数十位夫人都忠贞不二,窝老攻大人,你也算得上是大华史上、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了。”
突厥少女俏脸如染胭脂,带着一层淡淡的晕红,她偷偷的抬头,不时的打量他,媚眼如丝。
还想对我实施色诱?林晚荣哈哈大笑几声,索姓盯住她美妙的身躯,急急咽了口口水:“我忠贞,玉伽小姐你也不差啊,拿把破金刀当赠品,全草原都知道你要招情哥哥了。相信过不了几天,你的情人就会像雪球一样滚滚而来了,哈哈!”
“胡说八道,什么滚滚而来,”玉伽脸色一变,似是真的怒了,偏偏她嗔怒的样子又有一股别样的撩人韵味:“你当我们突厥女儿是什么人?都是你这样见异思迁的么?!我在草原之神面前发过誓,金刀一旦赠出,玉伽便会终身相奉、永不反悔,这是我许给神的承诺。”
“了解,了解,”林晚荣不在意的挥挥手,嘻嘻笑道:“你是个和我一样忠贞的人!”
要和你比,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突厥少女又恼又怒,情不自禁的哼了声,酥胸急喘,情绪阵阵波动。她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受了流寇的影响,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来人,送玉伽小姐回去休息!”见那突厥小妞一阵沉默,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晚荣懒得与她说话了,大声吩咐了一句。
两个军士疾步上前,便要拉车月牙儿的胳膊。玉伽身子一扭,恼道:“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跳下车来,林晚荣笑着解开她腿上的绳索:“好吧,你自己走。唉,像我这样优待俘虏的好人,世上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看着自己被捆缚的紧紧的双手,玉伽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待到腿上绳索解开,玉伽不言不语,在几个士兵的看押下,缓缓向正中心的营帐走过去。
行不了几步,她忽然转过头来,深深望了林晚荣几眼,嫣然笑道:“流寇,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啊,你说什么?!”突然转身的突厥少女将林晚荣吓了一跳,他正聚精会神的打量着月牙儿美妙的身段,闻言急忙正襟危坐。
玉伽俏脸涂丹,小声道:“流寇,你方才演说的样子很威武很雄壮,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像个真正的勇士。玉伽很喜欢!”
她抬起头来望他几眼,脸上带着股畅意的微笑,猛地转身,拔起小脚就往营帐奔去,咯咯的娇笑洒了一路。
演戏,你就接着演戏吧!林晚荣冷哼了声,施施然转过身来,还未挪动步伐,便有一股细不可察的锐啸划破风声,欺到身前。
“唉哟!”林晚荣急哼一声,只觉臀部剧痛,又酸又麻。放手摸去,入手竟是一根细细的、冰冰凉凉的东西!
离着他近处的几个将士见状大惊,齐齐护在他周围,扯开嗓子大叫了起来:“大事不好,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将军屁股上中针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