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出问题了?”
安元文几人的跟前也都放着酒壶,只是比安元志面前放着的要小很多。
“那是酒壶?”安元志似乎就是天生要让自己的嫡兄长们不痛快的人,说道:“看着像是装醋的。”
“他们没你能喝,”安太师说着话,命站在了自己身后的管事的道:“让他们上菜吧。”
热菜很快就被下人们端了上来。
安太师最先动了筷子,然后安府的子孙们才都动起了筷子。
安元志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把酒壶拿在手里晃了晃,像是要闻酒味。
安元文道:“这酒不合你的口味?”
安元志看着安元文笑道:“大公子今天是想灌醉我吗?”
安元乐道:“就要出征了,五弟你还是少喝一些酒为好。”
安元志冲安元乐点一下头,又跟安太师说:“这酒的味道闻起来不错,是什么酒?”
安太师拿起酒杯尝了一口,道:“醉芳楼的陈年老酒。”
醉芳楼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以十年以上的窖藏老酒最为出名,安元志听安太师说这是醉芳楼的陈年老酒,叹道:“难为姨娘了。”
“又是胡话,”安太师道:“我安家还能连喝酒的钱都没有吗?”
安元志说:“也是啊,我们安家这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哪能连酒都喝不起呢?”
安亦问这时问安元志:“五叔,你喜欢吃什么?“
安元志看一眼桌上的菜,说:“好像都是我喜欢吃的啊。”
“我没看你动过筷子,”安元文看着安元志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赴这个家宴?”
安元志还是拿着酒杯在手里晃着,目光却沉了下来。
安太师看向了安元文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安元志说:“太后娘娘已经命人去抓主审宁夏川的官员了,有太后娘娘出面,大公子你还担心宁家会出事?”
安元文说:“太后娘娘的恩典,我会铭记心头的。”
安元乐这时道:“大哥,这事五弟也尽力了。”
“你也去了西畿道?”安元文问自己的四弟道。
安元乐为安元志说了一句好,结果又换来自家大哥的一个软刀子,只得闭上了嘴。
安元志说:“宁家父子的死,我是有错,我没想到这事里会牵扯到这么多的人。大公子,我跟你说声抱歉。”
安元志道歉的态度很诚恳,安五少爷没跟安家人低过头,突然这一下子,在座的人都被他弄得一愣神。
安元文看着低头跟自己道歉的安元志,他对安元志积怨已深,愣神之后,对安元志的这一举动是怀疑。在安元文看来,安元志这是在他面前故作大度呢,好显得他这个嫡长子是斤斤计较,顺便再嘲笑一回自己的无用。
安太师见安元志肯低头,心里还是高兴的,跟安元文道:“宁家父子的死,我们谁都不愿看到,你也不要怪元志,这里面牵涉的人太多,不是他一力就能解决的。今日早朝,太后娘娘已经罚了周孝忠***,宁家父子在天有灵,也应该瞑目了。”
安元文低一下头,将愤怒的表情逼了回去,谁知道背后凶手是不是周孝忠?
“相信宁家被抓的人,很快就会放出来了,”安元志说:“父亲,是这样吧?”
安太师说:“你好好去平叛吧,不要以为这个简单。西南多山地,白笑原手下的兵都是当地人,熟悉地形,你与豫王对阵,多用些脑子。”
安元志摆出了一副受教的样子。
安元文看着安元志拿在手上晃悠着的酒杯,目光里透着疯狂的意味。
安太师也注意到安元志到这会儿了还是滴酒不沾,他在这个时候不会勉强小儿子做任何事,便道:“你若是不想饮酒,就将酒杯放下吧。”
安元志依言就要往下放酒杯。
安元文却突然一笑,手拿着酒杯站起了身来,跟安元志道:“五少爷出征在即,这杯践行酒还是要喝的。二弟,三弟,我们一起敬五少爷一杯好了。”
安元礼和安元乐被安元文点了名,只得都站起了身来。
安元志说:“大公子,你这是在逼着我喝这杯酒?”
“我先干为敬,”安元文说着话,一仰脖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这是宁氏自杀,将这个儿子又剌激了一回?安太师看着安元文生了疑。
安元志慢慢地站起了身来,看着安元文一笑,道:“看来这杯酒我不喝是不行了。”
安元文也是一笑。
安元志将酒杯送到了嘴边。
安元文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