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宫了,还不是随着娘娘处置?”
“等她生下皇子后就什么都晚了。”皇后冷道:“本宫也不能让圣上如愿了,一个他爱的女人?可笑,他也会爱上一个女人!”
严嬷嬷双脚发软,差一点给皇后跪下。听皇后的意思,是要与世宗皇帝为敌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个女人是姓安的。”皇后这时却又跟严嬷嬷道:“先不管她跟安书界是什么关系,她若生下皇子,安家还能一心一意地帮着太子吗?安书界可不是傻子。”
严嬷嬷呆了半天后,说:“太子妃是安氏的嫡长女,太师他不会弃太子妃于不顾吧?”
“你以为这些世族大家能有多少血缘亲情?”皇后道:“皇家无情,他们这些人家也一样,活着都是为了利为了权,情这个东西算得了什么?”
严嬷嬷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后道:“娘娘,圣上与您不是无情,只是……”
“不说这个了。”帝后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个宫廷女官能议论的,只是这个是自己做姑娘时就伺候在身边的人,所以皇后不会怪严嬷嬷跟她说这些话,冲严嬷嬷摆了摆手后,皇后说道:“去告诉夭桃,她若不为本宫做了这件事,那本宫会将她偷逃出宫的事向圣上禀明,到时候助她出宫的那些人都会没命,让她自己掂量一下。”
严嬷嬷说:“娘娘这样一说,那个夭桃还有什么不肯的?她就是自己不想活,也不能不顾她的恩人们吧?”
“等那个女人死了后,本宫会再治夭桃和她身后那个主子的罪。”皇后说道:“一步步来吧,先解决掉庵堂里的那个女人。”
“只是夭桃被关在地窑里,她连那个女人的面都见不到啊。”严嬷嬷道:“娘娘,夭桃也许做不了此事。”
“这是她的事。”皇后还是冷道:“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想弄掉很简单。”
“是。”严嬷嬷没什么可说的了,领命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皇后平躺在了床榻上,没再去管严嬷嬷。白旭尧灭了她的母族,全然不顾当年项氏是如何助他成皇的,那么皇后就在心里发誓,她也不会让世宗白旭尧的日子好过。
这一天东鹤殿的庆功宴,不管各人的内心如何,但表面上看,是君臣俱欢。
等上官勇走出东鹤殿的时候,殿外已经是皓月当空。站在京都城的星空之下,上官勇再想想云霄关的风雪,觉得自己恍然是做了一场梦,又或者是从一个人间到了另一个人间。
“姐夫。”安元志满嘴的酒气,走到了上官勇的身后,说:“我们回军营里吗?”
“醉了?”上官勇问道。
安元志笑着摇摇头,说:“我这人千杯不醉,姐夫你忘了?在我姐……”
在上官勇与安锦绣成亲的那天,安元志就已经显摆过自己千杯不醉的本事了,只是这个时候再提起那时的事情,只能是徒增彼此的愁怨罢了。
“我们回军营吧。”安元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叉话道:“姐夫,你今天酒也喝了不少,还能走吗?”
“你今晚跟太师回去。”上官勇小声跟安元志道:“他应该有话要跟你说。”
安元志顿时就显得不耐烦。
“不许跟太师吵嘴。”上官勇说:“再让太医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安元志看看已经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安太师,问上官勇道:“那你呢?你要一个人回军营去?”
上官勇跟安元志耳语了一句:“我去见五殿下,然后回军营。”
安元志下意识地就在人群里找白承泽。
“不要乱看了。”上官勇扶住了安元志的一只手,说:“我送你出宫去。”
安太师看见上官勇扶着安元志到了自己的身边,望着上官勇笑了一下后,说道:“就不劳卫朝你送他了,老夫带这个逆子回府去。”
两个小太监抬着躺椅跑了过来,把躺椅往安元志的跟前一放,说:“安将军,圣上让奴才送您出宫。”
“还不谢恩?”安太师喝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说:“圣上已经走了啊。”
“冲着御书房的方向。”安太师教儿子道:“圣上回御书房去了。”
上官勇没有站着看安元志是怎么谢恩的,他看到白承泽走出了东鹤殿后,便转身从安氏父子的身边走开了。
“你先去周宜的府上。”白承泽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后,便小声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先去看他,周大将军对你有栽培之恩,礼我已为你备下,一会儿会有人拿给你。”
“五殿下,……”上官勇要谢。
“我明日会在府中等你。”白承泽没让上官勇把感激的话说出来,冲上官勇摆了摆手道:“我那里也有一桌庆功酒在等着上官将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