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官勇出了周宜的房间,看看左右无人,随即就进了白承泽的房间。
“周宜要把项锡之事闹出去?”白承泽听了上官勇的话后,挑了挑眉,“你依令行事好了。”
“这么做没问题?”上官勇此时俨然是一个忠心的手下了。
“无事。”白承泽道:“你也不用自己动手,把我们要押项锡归京的日子放出去,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来做这事。”
“五殿下的意思是说,到时候会有人在京城杀项锡?”
“就算没人,我也会安排的。”白承泽说道:“我也不想让皇后与太子的日子太好过。卫朝,你去准备吧,这事不需你做。”
“末将遵命。”
上官勇退出去后,白承泽从床上起身,按着自己发疼的伤口,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对门外道:“白登进来。”
白登应声走了进来。
“命人把这信快马加鞭送到我二哥的手上。”白承泽道:“若是这信被人发现,人与信都不必留了。”
“是,奴才这去就办。”白登接过信,不敢多问,转身就出去了。
白承泽坐着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这一次的伤受得重,他若不把本钱捞回来,如何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个刀口?白承路给他的信他都看了,皇后辱他们的母妃,项氏要把沈氏置于死地,这些都让白承泽心如火灸。现在还不是能扳倒太子的时候,只一个帝后是患难夫妻,就足以把他们这些皇子挡在东宫的门外,不过,白承泽将手中的毛笔折断,他动不了太子的筋骨,还动不了项氏吗?
上官勇从白承泽的房中退出之后,就带着安元志和上官睿来看沦为了阶下囚的乐安侯项锡。
项锡躺在一张薄薄的木板床上,看见上官勇三人进来,竟是吓得将原本摊开躺着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躲到了墙角。
上官勇三个人都是呆了一呆,安元志说:“他就是乐安侯?”
上官勇走上前,将乐安侯披散着的头发撩了撩,头发下的这张脸洗得很干净,上官勇说:“他是项锡。”
“变成这样了。”安元志也走上前道:他不会被打傻了吧?”
上官睿也走上前来,扒开项锡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说:“他的身上没有伤痕啊,看来没挨打。”
没挨打,人能变成这样?上官勇和安元志都不相信。
“我是上官勇。”上官勇问项锡道:“你还认识我吗?”
项锡也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只双手抱着头,随着上官勇三个人问他的话越多,身子就抖得越发厉害。明明身上没有一点伤痕的人,却比那些受过酷刑的人看起来,还要凄惨。
安元志伸手抬起了项锡的头,说:“他们不会给他下药,把这人弄傻了吧?”
“皇家的手段,你们是没有见识过。”乔林说着话,从门外背着手走了进来。
“乔先生。”上官勇一边视意安元志拿开手,一边道:“他这样看不出受过刑。”
乔林走到了项锡的跟前,说:“他没疯,只是有点被吓怕了。这样也好,将来到了圣上跟前,乐安侯爷至少不会乱说了。”
“吓。”安元志好奇道:“怎么吓?装鬼?”
“这个世上哪来的鬼?”别看才几天的工夫,乔林跟安元志就已经熟识了,望着安元志一笑,乔林说道:“我也只看过五殿下审过一次,那一次五殿下的手下牵了两只狗来。”
安元志说:“放狗咬他?”
上官睿也道:“狗有什么好怕的?”
安元志随后说:“这人怕狗?”
乔林摇头,说:“五殿下的侍卫,只是跟乐安侯爷说,不说实话,他们就让他尝尝做母狗的滋味。”
“人怎么做狗?”上官睿到底还是不懂,问道。
而久混军营的上官勇,和毕竟也是大家出身的安元志却是听懂了,贵族里和军中,这种折辱人的方法,他们都听过,只是没亲眼见过。
“这是国舅爷啊。”安元志张口结舌道:“他们真敢让两只狗上他?!”
上官睿看看双手抱头缩在墙角的项锡,突然就一阵恶心,什么话也没说,就跑了出去,他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狗上人?这种事也会发生?上官睿想象不出来。
“也没真上。”乔林说:“因为裤子被扒了后,乐安侯爷就让说什么说什么了。原本我以为,他能挺两天的,没想到遇上五殿下后,他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撑下来。”
“活该!”安元志对姓项的人同情不起来,拉着上官勇便往外走。
乔林站在上官勇背后说了一句:“上官将军,与皇室中人最好各走各路的比较好。”
上官勇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言未发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