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没有跟安锦绣说出,你也是我的这句话,不抱指望的事,上官勇不会说。他只是抱紧了安锦绣,这一个深入,几乎让他触碰到安锦绣为他孕育了平安的地方,将自己种子播洒进去,上官勇突然在想,他进得如此之深,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再有一个孩子了?
安锦绣咬着上官勇的肩头喘息着,极乐来的那一瞬间,她颤抖着身体,咬破了上官勇的肩头,经历着高/潮的人,没有松口,任由丈夫的血流进了自己的嘴里。也许这样就算是骨血相联了吧?安锦绣茫然地想着,连上官勇什么时候从她的身体里撤出去的,她都不知道。
上官勇侧躺着抱着安锦绣,一场迅猛地情事过后,他反而感觉自己很累。
安锦绣回过神来后,亲了亲上官勇心口上方的血痂,说:“回去后一切小心,不要碰御赐的任何东西,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上官勇听着安锦绣话语重复的叮嘱,起身整好了衣衫,最后抱了安锦绣一下,说:“我走了。”
跟前几次一样,上官勇走得很干脆,转身之后,没有再回头看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也没有起身送自己的丈夫走,她只是坐在床榻上,侧耳仔细倾听,可是上官勇走得悄无声息,她根本无法听出上官勇是何时离开的。直到紫鸳推门走进房里,点了燃了床头边的灯烛,安锦绣这才确定,上官勇走了。
紫鸳点燃了灯烛,回身看一眼安锦绣后,就小声叫了起来:“主子,你怎么又哭了?”
安锦绣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泪流了满面。
“主子。”紫鸳坐到了安锦绣的身旁,手忙脚乱地替安锦绣擦着眼泪,说:“是不是被夭桃气到了?主子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就不是一个好人!”
安锦绣躲开了紫鸳没轻没重的手,自己擦干净了眼泪。
紫鸳这才有点后知后觉地说:“是不是因为将军走了,主子你又伤心了?”
“他要跟元志要回军营去了。”安锦绣小声道:“明天就走了。”
“噢。”紫鸳噘了噘嘴,说:“只要他们能回来就好。”
“我累了。”安锦绣不想再说话了,躺下跟紫鸳道:“你也去休息吧。”
紫鸳说:“主子你不洗一下?”
“不了。”安锦绣翻身背对了紫鸳。她也想要一个孩子,这样留着上官勇的种子,可以让她更容易受孕。前世里,两个孩子都是意外,可是这一世,安锦绣真心祈祷着她与上官勇的孩子们的到来。
“那夭桃呢?”紫鸳却还不能走,问安锦绣道:“就让韩约看着她?”
“是韩约在看着她?”
“嗯,韩约都想杀了她,说这个女人想害主子。”
安锦绣冲紫鸳摆了摆手,“袁义会看着她的,你让韩约去休息吧,就是说我的话,夭桃毕竟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的。”
“她嫁的哪门子人?”紫鸳嘀咕道。
“快去!”安锦绣在极差的心情下,凶了紫鸳一句。
“好嘛。”紫鸳也知道上官勇回军营了,自家小姐这会儿一定心情不好,嘴里答应着安锦绣,说:“主子,要熄灯吗?”
“亮着吧。”
“噢。”紫鸳替安锦绣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韩约这会儿正大马金刀地站在夭桃的房门外,就准备着安锦绣一声令下,他进去宰了这个有九成可能是奸细的女人。
紫鸳走到了韩约的身边,说:“你走吧,主子让袁义来看着她。”
“为什么?”韩约诧异道:“主子信不过我?”
“主子说她是姑娘家,日后还要嫁人的,你看着她不好。”
“我的老天爷。”韩约说:“主子还为这个女人着想呢?这个女人要我说就不能留!”
“你喊什么?”紫鸳瞪了韩约一眼,又目光忿恨地盯着夭桃的房间,“主子说的话,你能不听吗?她是坏人,我们不能也跟她一样做坏人吧?”
袁义这时用轻功,从小院这里到荣双那里跑了一个来回,走到夭桃的房门口说:“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那黑粉是什么东西?”韩约发誓,要是袁义说那是毒药,他不管安锦绣说什么,也一定要冲进去要了那女人的命。
“主子喝药后倒掉的药渣。”袁义说:“不是毒药。”
“她从哪儿弄来的?”韩约问:“这女人要药渣做什么?”
紫鸳说:“反正她不可能是在关心主子的身体。”
“药渣主子的房门外就有。”袁义说:“可能我们没来及收拾,被徐桃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