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心事重重地与安元志一起回府,下了轿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轿前的袁义,就说:“你还有事?”
袁义说:“小人这里等候太师多时了。
安太师看一眼安元志,“你身上有伤还不去休息?”
安元志掉脸就走,连看都没看袁义一眼。
“说吧,什么事?”安太师边往府里走,就边问袁义道。
“主子听说了太子妃的事。”袁义小声跟安太师道:“这才特意让我来问问。”
“这不关她的事。”安太师说:“事不关己就不要去管,让她安心在庵堂里将养身子吧。”
袁义本就不是来找安太师的,看安太师用这种话打发他,便也乐于不再跟安太师废话,行了个礼后就要走。
安太师看袁义要走,想了想后,又道:“你等一下,带些东西走。”
袁义跟安太师到了书房,拿到了安太师让他带给安锦绣的银票。看看这近千两的银票,袁义心想幸好他不是个爱钱贪财的人,否则就这一晚上,经自己过手的这些银票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让你的主子就是圣上去了她那里,也不要多说太子妃的事。”安太师叮嘱袁义道:“她现在毕竟还什么都不是,不可过问皇室的事。”
“是。”袁义说:“奴才知道了。”
安太师这才让袁义走,这个晚上对于安太师来说,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袁义出了府,走到了这条街的街口就被安元志拦下了,开口便是:“我姐又让你来看我姐夫了?”
袁义说:“夫人说老太君和太师会害了将军的性命,所以让我来通知将军连夜离开。还有少爷,夫人把你踹掉了太子妃腹中胎儿的事向将军隐瞒了,让你日后也不要说漏了嘴。”
安元志说:“就让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他还能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抓我?”
袁义说:“夫人说将军可没少爷你这么狠心,让少爷把今天的事忘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那林章呢?”安元志说:“我姐怎么说?”
“夫人说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安元志踢飞了脚下的一粒石子,说:“那就接着忍呗,反正林章迟早一天得死。”
“夫人让少爷想办法让太子妃知道,害了她腹中胎儿的人是二皇子。”袁义又说:“这事我觉得少爷你要办起来有点难,你能见到太子妃吗?”
“放心吧,流言这东西只要传开了,别看皇宫的墙头那么高,流言一样可以飞过去。”安元志一点也不觉这是难事地道:“只是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到二皇子的身上去?”
“夫人说今天冲出来的那些人只能是皇室的人,二皇子的母妃是沈妃,太子妃挑唆云妍公主去庵堂已经让沈妃对她怀恨在心,如果再扯上二皇子,那么沈妃娘娘一定会出手教训太子妃的。”袁义向安元志转述着安锦绣的话,说:“夫人很厉害。”
安元志没作声,他姐姐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一点安元志早就知道了。一般的女人要是落到这种境况里,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也就他的姐姐可以还活着,一心一意谋划报仇的事了。
“我要回去了。”袁义说:“少爷也早点回府去吧。”
袁义走了后,夜晚的街口就只剩下安元志一个人站着了。随意地在街口的一家商铺屋檐下坐下,安元志仰首看着盛夏夜的星空,安元志就在想,今天自己踹出的那一脚要是再重点就好了,怎么就没把安锦颜跟那个胎儿一起踹死呢?”贱人!”安元志望着高远宁静的夜空,心境也没有丝毫的平静,嘴里骂着安锦颜,安元志突然就想到,自己也许该让秦氏知道安锦颜的事。
东宫的太子妃卧房里,安锦颜在老太君的怀里几乎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老太君抱着安锦颜,安慰道:“太子妃娘娘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我没有太多的机会了。”失去了孩子的安锦颜显得很脆弱,似乎往日那个雍容大度的太子妃娘娘是个假象,如今这个脆弱无助的女子才是安锦颜的真面目。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安锦颜有些心疼,但一辈子就在安氏当家作主的老妇人,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清明,对安锦颜说:“这个时候你哭也没用了。”
“我就是难过。”安锦颜哭道:“失了这个孩子,再想有一个孩子谈何容易?”
老太君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来看安锦颜的时候,太子还在偏殿里作画,丝竹乐声,坐在安锦颜的寝室里都能隐约听见。妻子遇剌失了胎儿,当丈夫的却还顾着作画听乐,这样的两个人能算得上夫妻吗?老太君自问,自己当年与安氏当家人安源做夫妻时,夫妻感情也是淡漠,但也绝到不了这种地步。皇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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