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处理?”杨氏说:“爷您要做什么?”
“柯儿没死。”白承泽望着细雨连绵地天空说道:“你记住我的话了?”
杨氏惊愕地看着白承泽,说:“可是这事……”
“来人,送杨夫人回去。”白承泽命站在院中伺候杨氏的人道。
杨氏能得白承泽的看重,就因为这个女子不光貎美,而且足够聪明,错愕了这片刻之后,杨氏已经回过了神来,回头看一眼白柯的房间,跟白承泽说:“妾身明白了,妾身这就回去了。”
白承泽跟杨氏点了一下头。
两个婆子上来扶着杨氏走出了余氏夫人的院子,其中一个藏不住话的,走得离着余氏的院子远了一些后,就问杨氏道:“爷这是不发丧了?”
另一个婆子说:“这不合规矩啊。”
杨氏说:“不要多话了,有话我们回去再说。”
两个婆子这才闭了嘴。
白柯死了,杨氏可是一点也不伤心,这个儿子不是她生的,日后就是再有出息,跟她也没有关系。想到余氏这个女人仗着有儿子,在府里得意了这一年多,到如今随着白柯一死,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杨氏就想笑。
“夫人前面有台阶,您小心些。”左手边的婆子小声提醒杨氏道。
杨氏走上了这一处的台阶,看了看自己的这两个从娘家带来的老人,现在她还不知道为什么白承泽不肯为白柯发丧,但是要是想瞒下白柯已死的消息,余氏院中的人,为白柯看病的大夫,还有自己身边这几个跟着自己去余氏那边的人,都活不了了。可惜了自己的这几个亲信,杨氏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在心中暗道,这个一定要是个儿子才行。
白承泽站在屋中,看着哭倒在白柯床前的余氏,道:“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余氏扑到了白承泽的脚下,哭道:“爷,柯儿一定是被人害了,您要为柯儿做主啊!我的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扶夫人去休息。”白承泽对左右的人道。
“爷,妾身不走,柯儿还在这里啊,爷!”余氏抱着白承泽的腿说道。
白承泽也没再说话,扬手在余氏的后颈上打了一下,直接把余氏打昏在地。
两个下人上来,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余氏抬了出去。
“把这里的人处理掉。”白承泽对在他身后站着的白登道:“记住要弄干净。”
“那。”白登小声问白承泽道:“那三少爷?”
“处理掉。”白承泽没再看床榻上儿子的尸体一眼,说道:“今天就处理掉。”
白登说:“余夫人说三少爷是被人害的,爷您不查一下吗?”
“他从小就体弱。”白承泽说道:“再说人都死了,我再查又有什么用?处理了!”
“是。”白登应声道。
白承泽转身出屋,院中的下人们看见他出来,忙又开始哭,生怕自己表现的不伤心,让这个主子抓了自己的错处。
院门在白承泽的身后被院内的人关上,白承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里的下人们看见院门被封上了,都开始惊疑不定了,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登不一会儿带着人拎了两桶药水来,跟在院中集中的下人们道:“三少爷的病会传染,爷不想让大伙儿跟着一起得病,所以让厨房熬了药让大家喝,大家伙儿就排着队来喝药吧。”
“大总管。”下人中有大胆的开口问白登道:“三少爷不是受了风寒吗?”
“风寒能让三少爷一病不起?”白登说:“都别废话了,府里的规矩你们不是不懂,都过来喝药。”
有下人上来自己拿了碗盛药喝,有下人迟疑着不敢上前来。
白登看自愿喝药的人都喝了药,冲一旁站着的侍卫们挥了一下手,于是侍卫们上前将没喝药的下人一一按住灌药。
院中的下人们这才意识到白承泽这是想杀他们,可是这会儿想跑想喊都没用了,一碗药水喝下去后,药力发作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工夫,院中的尸体就倒了一片。
不知内情的侍卫长上来,问白登道:“爷为什么要他们的命?”
白登语气恨恨地道:“这帮家伙伺候三少爷不尽心,今天被爷亲自撞见了,还能再让这些目无主子的人活了吗?”
白承泽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书桌案上已放上了不冷不热温度正好的香茗,和白承泽喜欢用的味道清凉的茶点。强自镇定地喝了一口香茗,第三次经受丧子之痛的白承泽闭着眼睛靠坐在椅背上,试着想一下白柯,只是这个小儿子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个病弱的小瓷娃娃,除了不停的生病,白承泽对于这个儿子再也没有别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