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怎么能让安元信去淮州学商呢?他学到了赚钱的本事后,我还怎么跟安元文斗?”
安元信跟安元文的兄弟感情很好,将来安元志跟安元文斗起来,这个人毫无疑问会站在安元文一边,安元志绝不希望自己碰上一个不缺钱的安元文。
袁威还闹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袁义倒是一点就通了,只是他没想到安元志能把事情想的这么深。
“那他去从商是对安大少爷有利的事了?”袁威不解地道:“那我怎么听说他带着安三少爷去找太师求情去了?”
安元志笑了起来,说:“袁威,你呆在灵堂里,我们安府的事你倒是都能知道。”
袁威挠挠头,说:“我一个守在这里也无聊。”
“安元文那是想当一个好大哥。”安元志说道:“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书生,他能想到些什么?”
袁威说:“他们都不如少爷。”
袁义低头啃着馒头没再说什么。袁威武功虽高,但除去杀人的本事,这个人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人,觉得安元志好,那安元志做什么事都是好的。袁义现在都有些担心,有朝一日,袁威会不会被安元志卖了后,还帮着这主子数钱呢。
“袁威是我的兄长。”安元志从袁义面前的盘中拿起了一个馒头,对袁义耳语了一句。
袁义抬眼看安元志。
“我说到做到。”安元志对袁义认真道:“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也会对他好。”
袁义看了安元志半天后,点了一下头,说:“我信少爷。”
安元志咬了一口馒头,食之无味但还是咽了下去,走到窗前,看看窗外下个不停的雨,小声道:“也不知道我姐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太晚了,被安府里皇家的眼线发现了怎么办?”
庵堂里,安锦绣细心地替上官勇系着衣带,一边还发愁道:“这衣服还是湿的,我忘了替你把衣服弄干了。”
上官勇说:“外面还在下雨,我出去后这衣服还是要湿的。”
安锦绣皱着眉头,,心疼上官勇又要淋雨了。
“元志他们不跟我一样,我怎么没看你问他们?”上官勇从枕上拿起了安锦绣用来束发的碎花发带,想替安锦绣把披散着的长发挽起,却不料他天生一双练武杀人的手,为妻挽发这种闺房情趣之事,上官勇就是努力了也做不来。弄了半天,碎花的发带都在他的手上打成了结,上官将军也没能替他的美人妻把长发挽成发髻。
“元志跟袁义年轻,淋一场雨也没什么。”安锦绣心烦着自己丈夫全身都湿透了的事,没多想就随口说道。
上官勇忙活着安锦绣头发的手一僵,随后就捧起了安锦绣的脸,说:“锦绣,你真的嫌我老了?”
安锦绣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从床上半跪起身来,讨好地在上官勇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不老。”
“你这媳妇。”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倒在了床上,“我横竖都说不过你!”
“当将军的要牙尖嘴利做什么?”安锦绣这会儿被上官勇抱着,也不在乎上官勇的衣服还湿着了,轻笑道:“你想要跟我吵架吗?”
“说话都说不过你,还跟你吵架?”
“好男不跟女斗。”安锦绣说:“你会让着我吧?”
“唉!”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叹气,这个小妻子他捧在手心上还怕化了,真要过起日子,也只有安锦绣欺负他的份,他哪里会跟这个小妻子吵架?
“说啊。”安锦绣这会儿也不知道发了什么魔怔,盯着上官勇问道:“你不会跟我吵架,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嫌我吧?”
“不会。”上官勇说:“我只怕你嫌我。”
“我也不会。”安锦绣得了上官勇这句话,想是得到了免死金牌般,笑弯了眉眼,说:“你老了后,我也不嫌你。”
“还说老?”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就啃了一口,手不知怎地伸到了枕下,摸到了一个小盒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又摸到了一根不长的绳子。
安锦绣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上官勇的动作,知道上官勇不能久留,可是就是想在上官勇的怀里多呆一会儿,静静地让上官勇抱着,小声跟上官勇说着话:“元志的脸上有伤,我当面不好问他,怕他在我这里再发火,他脸上的伤是昨天被安府的少爷们打伤的吗?”
“嗯,上过药了不会有事的。”上官勇从枕下拿出绳子,无光的房间里,他看不清这绳子的颜色,但上官勇就是分辨出,这绳子是他在新婚那夜送给安锦绣的姻缘绳。
“你拿了什么?”安锦绣这时才发现上官勇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上官勇带着重重地鼻音,问安锦绣道:“这绳子你怎么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