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的好好的,我喝酒是平常事,只是没想到五弟你这个孝子,生母的头七还没过,你就去喝酒了。”安元信这时候恨不得把安元志打死才好,嘴里说出的话自然就不会是好话。
“我喊嫡母为母亲。”安元志说:“三哥要我为谁守孝?”
“你这会儿倒是不疯了?”
“够了!”老太君举起拐杖就在安元信的身上打了一下,“他是你弟弟!”
安元志有些奇怪地看了老太君一眼,这个老太婆今天站在他这一边了?这是知道他明天要去面圣,所以暂时给自己一个好脸?
安元文把安元信拉一边去了,自己站在了两人的中间,隔开了这两个动完嘴说不定又要动手的兄弟。
安元志看安元文走得这几步,走得一瘸一拐,便问道:“大少爷的腿受伤了?”
“你明知顾问!”安元信隔着安元文,还是跟安元志喊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元志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道:“我只是去了一趟酒肆,府里就又出事了?”
“圣上要见你。”安太师跟安元志说道:“你明天随为父进宫去面圣。”
“什么?”安元志问了安太师一句:“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安太师说:“圣上明日会在御书房见你,这是你的机会,不管圣上问你什么,你都要好好的回话。”
“我还以为父亲急着见我,是要跟我说逐我出族的事。”安元志说:“没想竟是圣上要见我。父亲,逐我出族还要圣上出面逐我吗?”
“休得胡言!”安太师沉着脸道:“为父为何要逐你出族?你在圣上面前要是也这样胡言乱语,为父还真不如将你逐出族去,让你自生自灭!”
安元志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有就没有好了,何必又发火?”
“你要说什么话就大声说出来!”安太师冲安元志发火道:“明日见了圣上,你也这样回话?”
安元志说:“圣上怎么会要见我?他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这孩子。”老太君说:“圣上要见谁还要理由?你好生去面圣,争气一点,为自己争一个前程回来,也不枉你娘生你,我们安家养你一场!”
“元志知道了。”对着老太君,安元志很听话地道。
“你是我们安家唯一一个闹着要从军的人。”安太师对安元志道:“圣上知道你也不奇怪,圣上当年就是从军的皇子,对你这样的天生就喜爱。”
安元志一副受教的样子,心里却好笑,原来说谎话,找借口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老太君这时道:“元志,昨天你跟你大哥他们在游廊那里打了一架,这事祖母已经知道了。”
安元文忙认错道:“太君,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做好。”
“你是有错。”老太君道:“要不然今日圣上也不会罚你在金銮殿前跪足三个时辰,还命你闭门思过。”
安元文说:“孙儿已经知错了。”
安元志又看了看安元文的双腿,说:“还有这种事?”
“大哥的腿到现在还肿着。”安元文这一次跟安元志说话,是客客气气的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高高在上,“元志你若是不信,我让你看一下?”
“大哥!”安元信这时把安元文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说:“你不必求他。”
安元志说:“求我?求我什么?”
“你三哥被圣上从太学院赶出来了。”老太君道:“就为了你们昨天晚上的那一架,元志,你要看着你三哥从此与仕途无缘吗?”
安元志看向了安元信。
“太君!”安元信却恼恨地跟老太君喊道:“我去淮州就是!”
老太君也不理安元信,只是盯着安元志道:“我想把你娘安葬进安氏的墓山里,你娘虽说是自尽,可也是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受了剌激,慈母之心,我可以体谅她。元志,你觉得祖母这样安排你娘的后事,你还满意吗?”
安元志想跟老太君说我一点也不在乎安家,只是心里想着安锦绣的话,最后安元志还是跟老太君说道:“如果元志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三哥求情,元志一定会跪求圣上饶过我三哥这一次。”
在安家的四位嫡出公子中,安元信其实不是那种有傲骨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安元文来找安太师,为自己的出路最后再搏一回,嗟来之食对于安元信来说,只要能活命,他就能咽进肚子里去。可是如果这个嗟来之食来自于安元志,安三少爷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受一个从小就看不上眼的人的施恩?安元信宁愿自己去从商。
老太君明了安元信的心思,在跟安元志说好了“交易”之后,就让安元志去休息,准备明天一早进宫面圣。
安元志也不多留,对于安元信的叫喊也充耳不闻,给两个长辈和大哥行了一礼后,安元志是掉脸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