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内疚了,上辈子她没关心过上官家的事,这一世竟然还是忽视了。成婚后的两个清明节也只是在家中祭奠了一下,没到公婆的坟前去拜祭。”对不起。”安锦绣低头对上官勇道。
“对不起什么?”上官勇没明白。
“去年和今年的清明,我都没有带小叔他们去祭拜。”
上官勇大手拍拍安锦绣的脸,说:“那个坟山离京城远,你嫁过来前,我们也只是在家中烧些纸钱。”
“你不送爹娘他们归故土吗?”安锦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从京都去元夕太远,我要养活小睿子和宁儿,哪里有银两送他们去元夕呢。”上官勇语调低沉地道,“说到底还是我没用。”
安锦绣仰头亲吻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有哪个男人会在妻子面前承认自己没用的?也就她的这个老实丈夫了。”再说这话,我就真生气了!”一吻之后,安锦绣想想又嗔怪一般地跟上官勇道:“天下那么多的百姓,有几个能当官的?你这个将军是拣来的?”
“好。”上官勇抱着安锦绣说:“不说了,以后都不说这话了。”
上官家原是漠北元夕的农户,遇上灾年后,举村外出逃荒,就这么走走停停,一村人从漠北走到京都城,最后在京都城南外的一处荒地里安顿了下来,那时村人已经死了大半,这其中就包括上官勇的生母。安锦绣能想像上官勇幼年时的艰辛,但无法感同身受,在安府的深宅大院里长大,她好歹没受过饥寒。
“走吧。”在上官勇的怀里又温存了一会儿后,安锦绣下狠心道:“庵堂里的两位太医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上官勇大力地又抱了抱安锦绣,松开手,起身下床。
蓦地没了丈夫宽厚的怀抱,安锦绣的全身很快便变得冰冷,但还是勉强穿衣下床,从床下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了上官勇,说:“这是我为你备下的,穿上它走。”
凭着上官勇的眼力,一片黑暗中他能看出,手上的是一套大内侍卫的官服。
“应该合你的身材,快穿上啊。”安锦绣催上官勇道:“这侍卫晾衣时,紫鸳去偷的。”
上官勇拿着衣服的手就是一抖。
安锦绣不以为意,说:“这里到处都是侍卫看着,我不能不做些准备。”
“丢了衣服的人没找?”
安锦绣轻笑一声,“没找,那个侍卫还很自得,说是哪个思春的小尼姑藏了他的衣服。”
上官勇穿上这套衣服,大小还真好合适。”我们这算什么?”他问安锦绣。
“苦中作乐。”安锦绣说:“事情已然如此,我们总不能天天以泪洗面吧?有的女人会,不过我不会。”
小妻子这样说了,上官勇还能再说什么伤感的话?把衣服整了整,拉过安锦绣再狠狠地亲吻一下,然后便走到了他进来时翻过的窗。
“小心啊,相公。”安锦绣走到上官勇的身后轻声叮嘱道。
“嗯。”上官勇应了安锦绣一声,推开了这扇窗,等了一会儿后,翻出了窗去。
安锦绣看着上官勇翻出窗去,忙就回身点亮了房中的灯烛。院里的暗卫们看见她的屋里亮灯,注意力会集中到她的这个屋子上,上官勇就可以更快地离开,而不被暗卫们发现。
上官勇回头看一眼有了光亮的房间,其实安锦绣就是不点灯他也能出去。下午时,这些暗卫站的地方他已经都看清楚了,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对上官勇来说不是难事。不出声叹了一口气后,上官勇高大的身形隐没在了黑暗中。
“小姐,你起了?”紫鸳在门外看见安锦绣点了灯,忙就冲屋里说道。
安锦绣在屋里嗯了一声,把靠着后院的窗都推开,夜风从大开的窗户灌进来,让安锦绣更是感觉冷,却也让屋里夫妻合欢后的味道飞快地散去了。
“那小姐,我进来了?”紫鸳在门外推一下门没推开,便又问安锦绣道。
“你去给我拿些饭来。”安锦绣说:“还有我出了一身的汗,让厨房给我备些热水。”
“哎。”紫鸳答应着就往厨房跑。这个时候上官勇应该是离开了,紫鸳边往厨房跑,边在心里祷告着,上官勇可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安锦绣走回到了床前,将被浊液弄污了的床单叠起,放在了床下。铺上了干净的床单后,安锦绣平躺在了床上,手轻轻摸着微微鼓着的小腹,这是她再给上官勇生一个孩子的希望,能多留一会就多留一会儿。
等紫鸳带着两个小尼姑拎了热水回来,在院门口碰上了用过了晚饭,要来给安锦绣请脉的向远清和荣双。
“夫人这要是沐浴?”向远清看看紫鸳三人手里的热水问道。
“回向大夫的话。”紫鸳很乖巧地道:“我家小姐睡了午觉,出了汗,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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