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是个什么心情。
庆楠几个也没动手,只是默契地将安府的护院们和上官勇、安元志隔开。
袁义和袁威听安元志喊来的这个高个儿汉子姐夫,就知道这个就是上官勇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这两位就退到了棺椁前守着。
安太师让护院们都退下去,问上官勇道:“你何时到的京?”
上官勇松开了安元志,上前来给安太师行了一个大礼,道:“岳父,我今日刚回到京城。”
安太师叹气道:“是我女儿福薄,你节哀吧。”
上官勇看了安太师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安元志这时候还是喊:“我要把我娘跟我姐她们都带走!”
上官勇把安元志拉到了身边,说:“别闹,这里灵堂!”
“我……”安元志的眼又红了。
上官勇弯腰跟安元志耳语道:“就是带走,也不是现在!”
安元志猛摇头。
上官勇只得又说:“你姐不在了,我不会不管你,你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
安元志扭头擦了一把眼泪,不言语了。
庆楠这时说:“大哥,来灵堂不能不上香不烧纸,我们还是先顾着大嫂她们吧。”
有安府的下人进来,把灵堂快速收拾了一遍,然后又给上官勇几个人送上香烛纸钱。
上官勇走到了棺椁前,除了绣姨娘的棺椁他不好去碰外,其他的三具李棺椁他都一一摸了一遍。
灵堂里响着安元志的哭声,庆楠几个人神情悲伤,袁义和袁威两人蹲在火盆前不停地往火里丢着纸钱和冥币,安太师在一旁默然无语地背手站立。
上官勇背对着众人站着,没人能看到他此时的神情,悲伤绝望似乎都已过去,手抚着家人棺椁的上官勇,神情平静,如一潭深水,波澜不惊。伤口在心的深处,溃烂流脓,也许有一天,这伤会将他的整个心都腐蚀,但外表已然长好,外人看去完好无缺。
“你是为了何事回京?”安太师在上官勇复又走到了自己面前后,问道:“是奉军令回京来的?”
上官勇点头,道:“我奉周大将军的将令,回京上书的。”
“那你把周大将军的折子递进宫去了?”安太师忙问。
“还没有。”上官勇说:“我刚回京就听说家里出事了。”
“你应该先国后家啊。”安太师摇了摇头后,对上官勇道:“你快些先去递折子,晚上就回我这里安顿好了。”
上官勇问安太师道:“那我能面圣吗?”
安太师说:“你有何事要面圣?”
“周大将军让我最好能将他的折子面呈圣上。”上官勇顺嘴胡诌道。
安太师如今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上官勇去面圣啊,他现在都不知道世宗还能不能让上官勇再活着。”想面圣谈何容易。”安太师只能对上官勇道:“更何况你是有孝在身的人,怎能带孝入宫?”
那周大将军的折子怎么办?”上官勇问安太师。
安太师说:“奏折我可以替你上呈。卫朝,你还是要尽快在京都把新家安起来。”
安元志冷道:“把新家安起来?父亲不会是要再替姐夫定一门亲事吧?”
“你闭嘴!”安太师无力再喝斥安元志什么了,上官勇来了后,明显就是要护着这个逆子的,安元志可以任他打骂,但这个女婿,他能打还是能骂?安锦颜说过,可以把安颜曲下嫁给上官勇,但安太师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庆楠这时走上前来道:“太师大人,我大哥不能进宫面圣,那末将无孝在身,不知末将可否入宫面圣?”
太师也不问庆楠是什么人,只是问道:“周大将军有话让你们当面禀报圣上?”
几个人都看向了上官勇,这要他们怎么说?把周宜也拉水里来?
上官勇摇一下头,说:“都是一些军营里的事,大将军想知道他下面是返回白玉关,还是回京。”
“这个老夫可以替他问。”安太师道:“上折的事就交给老夫去办。我让下人去准备,你们在府里用过饭菜后,就歇息吧。”
安元志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
“岳父,我去追元志。”上官勇跟安太师说了一声后,迈步就追安元志去了。
庆楠几个人看这两位都跑了,忙也跟安太师告辞。
灵堂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安太师一人,上官勇说有要上呈的奏折,也没丢下来就这样跑了。安太师想叫这人回头,上官勇却早就跑得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