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就好好睡一觉。”庆楠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临出房间时,跟上官勇道:“明天我们要办正事,大哥也要养足了精神才好。”
上官勇嗯了一声,在庆楠出去之后便反锁上了房门,之后就颓然地躺在了床上。不管安锦绣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在那座庵堂里,他都要报了仇后再去见他的这个小妻子。安锦绣不会叛他,这是上官勇坚信的事情。
上官勇在昨天晚上,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世宗强占了安锦绣,他拼掉这条命不要,也将安锦绣带走。
这天夜里,上官勇站在庵堂外,又是干守了一夜,而在庵堂里的安锦绣,却没有本事感知到,让自己相思到刻骨的人就与她一墙之隔,。
世宗这个晚上没有来,但还是命人给她送来了不少东西,其中一个由整株珊瑚制成的绣架,又让看到的人啧了一回舌。守在庵堂里的宫中人都在猜,安锦绣一日不入宫,世宗皇帝是不是要将宫中稀世的宝物都送到这座庵堂里来。
吉利开始没话找话跟安锦绣说,一门心思地讨好起安锦绣来。不管这个女人进宫后能活多久,凭着世宗对安锦绣的心思,只要安锦绣能在世宗的面前多给自己说几句好话,那么世宗对自己的火说不定能消得快一点。
安锦绣也明白吉利的心思,这两日这个太监守在自己这里,那么这两日在世宗身边伺候的人,都会想尽心思,趁吉利不在的时候,能往上爬一步是一步,吉大总管这是着急了。安锦绣也不赶吉利走,跟吉利说些家常话,不时说起过去还要掉些眼泪。
吉利在安锦绣说到伤心处时,也陪着掉眼泪,说些宽慰安锦绣的话。
两个都很会演戏的人,将这场外人看着很温情的戏,一演就是大半夜。
直到吉利从房里退出去后,安锦绣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吉利是自己的仇人,也永远不会被自己所用,这一点安锦绣很清楚,但是这人不能自己被所用,她也不希望自己进宫之后,这个太监总管跟她作对。暂时与吉利交好,是安锦绣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
吉利出了安锦绣住着的客房后,脸上堆着的笑容也瞬间消失。这一晚的话说下来,安锦绣对于他的试探,也不知道是真听不出,还是假装不懂,总之这个女人回他的话都是滴水不漏,一点把柄也不让他拿住。安锦绣真的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屋里传出了安锦绣让紫鸳拿绣线的声音。
吉利站在窗外,从这扇开着的窗看进去,安锦绣坐在了珊瑚质地的绣架前,手摸着绣布,看来是要织绣了。吉利转身慢慢地走进院中,一个刚刚家破人亡的女人会有心思织绣?还是说女人们都要做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伤心?
“总管。”一个中年太监走到了吉利的身后。
“说。”吉利回头看了这太监一眼。
“圣上今天也没说太子什么。”这太监小声跟吉利道:“太子倒是上奏说,要彻查城南旧巷大火一案。”
“圣上准了?”
“准了,圣上命大理寺彻查。四殿下与五殿下今日早朝一起上奏圣上,说上官家的灭门一案,可能跟信王造反之事有关,也请旨圣上要查。”
吉利这时候听出点味道来了,说:“这话怎么说?”
“奴才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攻克香安城,带兵进入信王府的人正是上官勇。”
“有意思。”吉利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那圣上怎么说的?”他问这太监道。
“圣上说他自会命人去查,但命谁去查,圣上没在殿上说。”
吉利让这太监退下去,自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来杀上官全家的,可能还真不是安锦颜,他就说嘛,安锦颜怎么会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越来越热闹了。”吉利自言自语了一句。
到了这一日的天亮之后,上官勇刚回客栈,就看见守在安府门前的兄弟冲到了他的面前,说:“大哥,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上官勇忙问,安府里正在办着他上官家的丧事,如今连他上官家的丧事都不能太太平平地办了?
“元志回来了!”这兄弟跟上官勇说:“带着两个人,踹开安府的大门就了进去,我想喊他都没来及喊!”
安元志离家去从军,这是京都城人人都已知道的事情,上官勇没想到安元志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庆楠这时也跑了出来,跟上官勇说:“大哥,我们不如一起去安府。”
“不是说我们出城去吗?”报信的这兄弟道。
“我昨天想了一夜。”庆楠也不问上官勇这一晚上又干什么去了,只是说道:“我们用不着满大街地去喊大哥你回京来的事啊。你就去安府的灵堂,只要大哥你在灵堂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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