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说:“你确定这五人都死了?”
韦希圣道:“上官家没有逃出一人,所以臣料想上官将军的家眷应该都遇难了。”
“这五人的尸体找到了?”
韦希圣摇头道:“回圣上的话,这场大火的火势太大,所以臣等找到的尸体都已无法辨认。”
世宗看向了江潇庭,“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江潇庭直愣愣地道:“圣上,这火臣认为是有人故意放的。”
“哦?”世宗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这是凶案?”
江潇庭道:“臣等找到的尸体,都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人用利器所杀,大部分的死者都是咽喉被割断。圣上,今晚的凶手一定不止一人,而且火就是从上官卫朝的家中烧起,很明显,凶手就是冲着上官卫朝去的,圣上,臣认为……”
“咳。”韦希圣在这时咳了一声。
江潇庭在韦希圣一咳之后,闭了嘴。
世宗说:“你认为什么?说下去。”
江潇庭只得又道:“臣不知道上官卫朝得罪了谁,竟招至灭门之祸。”
世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吉利,然后看向韦希圣道:”韦卿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世宗看向自己的目光,阴沉且若有所思,吉利马上就在想,安锦颜这一次是画蛇添足了,这一次搞不好,太子夫妇俩不但讨不得世宗的欢心,还要给他们惹下大麻烦。吉利觉得自己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让自己置身事外了。
韦希圣比江潇庭这个将军要圆滑的多,听世宗问了,也只是说:“臣认为此事还需调查。”
“跟朕回这种话,你不如滚回去!”世宗对韦希圣声音一沉地道:“有话你就说,不用跟朕玩话说一半这一套!”
韦希圣被世宗这样说了,还是死不开口。
江潇庭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圣上,还是先查上官卫朝究竟得罪了何人吧。凶杀不外乎三种,为财,仇杀,情杀。”
最后的情杀二字,让世宗的眼皮一跳,说:“上官卫朝还会惹下情债?”
韦希圣忙道:“臣认为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去查。”世宗道:“去通知户部,住在城南旧巷的人要安置好,朕不希望看到一个住在城南旧巷的人流落在外。”
“臣遵旨。”韦希圣和江潇庭忙领旨道。
一文一武两位大臣退出去后,世宗又扭头看向了吉利。
吉利扑通一声跪在了世宗的面前,跟世宗道:“圣上,奴才想不明白这事。”
“你想不明白。”世宗道:“你当朕是傻子吗?太子给了你多少好处?”
吉利额头上磕出的伤口还没处理,这会儿又是拼命地跟世宗磕头,不一会儿一张脸就被血糊住了。”圣上明鉴啊,圣上,奴才就知道那会儿圣上难受的厉害,奴才就想着圣上对那安氏女一直挂心,所以奴才就把圣上扶了过去,除此之外,奴才什么事也没做过,圣上明鉴。”
“朕怎么会难受的?”世宗问道,这会儿没有安锦绣在身边哭了,世宗有工夫把事情前因后果地想一遍了,凭着世宗的精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与安锦绣都是被人设计了,而设计他的人,还是自己钦定的继承人!
吉利边磕头边说:“是,是那碗鹿,鹿血?”
“朕头一回喝鹿血?”
“圣上,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圣上就是杀了奴才,奴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吉利跪爬着到了世宗的脚下,“奴才也是奇怪,太子殿下跟圣上一样用了鹿血,可太子殿下就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圣上。”吉利自打了一记耳光,“太子殿下的事奴才不敢猜。”
世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把,半天没有说话。
吉利只得不停地磕头求饶,这个时候他必须把自己从这事里摘出去,否则他的这条小命就一定没了。”奴才就是圣上养着的狗,除了圣上外,奴才从不跟旁人多说一句话的,奴才请圣上明鉴。”
知道自己对安锦绣的心思的人,不止吉利一个,这一点世宗很清楚,可是这个奴才,世宗望着地上冲着自己磕头出血的吉利,这个奴才会不会也跟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一样,看着皇子们都大了,所以也开始为自己找后路了?
世宗迟迟不语,让吉利更加的心慌了,他能在世宗身边呆这么久,就因为他的忠心,如果世宗怀疑上他的忠心,那他马上就能失去如今的一切。”圣上,奴才真的没有跟太子殿下私下接触过啊。”
“朕凭什么相信你?”世宗问吉利道。
吉利不敢再说话了,头磕得太狠,这会儿他的头已经眩晕,世宗再不喊他,他就得活生生磕死在这里。
“你带两个人去安府。”世宗一脚把吉利踢远,说道:“跟安书界说,安锦绣之死让他不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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