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芳玉还是自觉的绕过了花若谷的如刺的眼神,微垂下头,然后再抬起眼睑,做得看上去自然却是虚以倭蛇。
花若谷只是流目一转,便瞥向了一边,“谷儿告退!”说完花若谷再不理会周芳玉的牢什子,由杜鹃扶着翩然而去!
花若谷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周芳玉的袖中的拳头又再次紧握了下,稍许时候,周芳玉也便离开了前院,“夫人,看花若谷得意的样子,她还不知道吧,那可是紫云郡主扔下的一个烫手山芋啊!”
“怎么讲?”周芳玉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转身缓缓的向着湖心走去,湖心亭之上,百草枯黄,一片萧瑟,冰冷的湖面之上,一层层厚厚的冰面铺天盖地的袭来,落入了周芳玉的整个视野。
“夫人,这次,你就等着乐吧?”冬儿继续着,眉飞色舞起来。
说!周芳玉不满的白了一记冬儿,她极其讨厌冬和那副故弄玄虚,擂好示乖、欲擒故纵的样子。
寒风天地间,湖水四周一片冷清,只有呼呼而来的寒风扑打着主仆二人的脸庞,冬儿冷得吸了下鼻子,摸了摸被冻红的鼻尖,凑近周芳玉的耳边,低低耳语,之后又看了看四周仍是空无一人,只是偶尔经过的仆人会不经意的扫过这里一眼。
周芳玉听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抚着胸口不停的笑着,笑得前仰后合,似乎她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开心的事情了。阴狠的眸子,一点点的暴露着周芳玉的狠毒与凶光,终于让那个贱人遭到如此的报应,“哈哈,睦是天助我也!怎么不早告诉?”
“奴婢也是刚刚打听出来,这不刚回府就要说,却赶上了五小姐的懿旨吗?夫人,声音且小些!”冬儿还是小心的看了看正在经过的何洛香院子里的丫环,谨慎的提醒着周芳玉。
周芳玉心情顿时舒服了不少,刚刚的一团阴云密布早就烟消云散了,满脸绽开了花,旋即又严肃起来,“倒是,把紧门风,以后让她受折磨去吧!看来溪儿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说呢,好好的,紫云为什么和离呢,仗着皇后,看来把事情做得不小同,不过难得皇上倒是不念及手足之情,却让暗吃了个亏的七王爷只苦往肚里咽,哑巴亏吃黄莲,有口有说不出。不过谁让他是断袖之僻呢,搁在哪家的大家闰秀能受得了,纵气的紫云岂会坐以待毙呢?”
“这样的好事,有些太迟了!”周芳玉眼睛弯了起来,嘴角激动的微微抽动着,“以后你的嘴巴闭紧些,莫走漏了风声,省得那个贱人知道了,若以反悔如何是好,那么最近就不要有什么动作,就好好的等着看那个贱人的笑话吧!”周芳玉的脸角的折子都笑得露了出来。
“主子,慢些走!”冬儿上前一把抓住了下台阶时的显些摔倒的周芳玉,可是这厢一点也不影响周芳玉的心情。脸上的红晕一圈圈的漫延开来……
且说竹园之中。
花若谷静静的躺倒在藤椅之上,微闭着双眸,暗自揣测着,怎么有了这一出,紫云的和离是否跟自己有关系呢?她不知道,按紫云的性子来说,以她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性格来讲,目的就明玉楼,不然怎么到嘴的鸭子又让他飞,这倒不是她的风格,那定是明玉楼出了什么事,不过现在明玉楼不是在王府好好的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杜鹃一挑帘拢移动着莲步就缓缓来到了花若谷的近前,“小姐,这天气多凉啊,不如回屋暖和下吧,着了寒气可不得了。”杜鹃关切的问着。
“小鱼儿怎么样?”花若谷又是担心起了花小鱼,眸子浅露半分,咪着眺望着熟悉的竹林,暗藏生气的竹林。
看着满院的枯枝,想起了清风走的时候,那还是夏季,又是一个半年,清风来无踪去无影,一点音讯也没有,就连小鱼儿也泔常常问起,白衣哥哥,什么时候过来呀?看磁卡小鱼儿满是憧憬的大眼,花若谷都不知道作何回答。
兀自叹了口气的花若谷,不知道清风能不能兑现对小鱼儿的诺言,但愿他早日找到金蟾,她又想起清风说过,如果在相府呆腻了,他永远在深山之中等着她们母子回去。
“小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提不起力气!”杜鹃也紧跟着小脸拉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会好的!”花若谷不自觉的喃喃吐了一句,听着竹林之中哗哗的树叶之声,再次闭上眼眸,相聚离开,都有时候离开,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有一天你会陪着我看细水长流,前世的一首曲子,不知道自己何时再拥有这样的风景。
“小姐,回屋吧,让苏莞煮了一些姜糠水,暖暖身子罢!”杜鹃身子一倾,就把小手伸了过去,一副搀扶花若谷的姿势。
“稍等!”花若谷依旧闭着眼睛,自然的向着屋中摆了摆小手,示意杜鹃可以走了。
杜鹃撇了撇嘴角,无奈的直起身子,转头向着屋中走去,临挑帘拢前,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一眼花若谷,明明跟七王爷订婚是好事,可是小姐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不说腹诽的杜鹃,再提花若谷。
估摸着约有半刻钟的功夫,一些细碎脚步声缓缓的闪进了竹园,银铃声般的声音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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