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气轰轰的闪身回屋,嘴中不停的嘟嚷着,“杂毛,杂毛,可恶的杂毛,下次让我见了非得把你面具摘下来,拔光你的毛……”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真希望白衣道士能听到。
“骂谁呢?”一声悠扬的声音飘了进来。
“你,不是走了?”花若谷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就更不打一处来,指着白衣道士的鼻子就骂,“你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人家着急?”
“难道如厕也要跟你汇报一下?”白衣道士调侃着花若谷,眼中是一团不屑,白衣道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心道刚才还骂我个不停,哼,现在小鱼儿生病想到我了。
“你绞辩!”花若谷气急败坏的跺起脚来。
“你得在花府住下!”花若谷的眸子一闪,无论如何也要把白衣道士留下来,这是小鱼儿的唯一希望,她下定决心,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笑意暖暖。
“马上安排你住的地方!”花若谷说完赶紧进内屋换上衣服,再进到花小鱼的西屋巡视一番,才放心的朝着牡丹院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花若谷脸上就挂着笑容闪进了竹园。
紫叶道,“小姐,听说有人帮你请了不江湖之上的千药之王,他可是有妙手回春啊、起死回生之术啊?”紫叶兴高采烈的说着。
“嗯!”花若谷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白衣道士就是个冒牌的假道士,什么清静无力,狗屁,做人这么的高调,不夸自己会去死啊?
“小姐,你说什么?”紫叶拧着眉头追问着花若谷。
“我知道了!是老夫人帮着请来的!”花若谷若有若无的回了一句,心中一阵阵的阿尼托佛。
青园系花海正的原配夫人房氏曾住过的园子。
花若谷安排白衣道士住的地方就是离着竹园不远的地方,就是娘亲的青园,现在只住了几个仆人,让丫环们收拾一下,园子还是非常宽敞的。
临近晌午的时候,花若谷亲自去了一趟青园,这里的一切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可是对于曾经的花若谷来说是却是熟悉的,她脚步定定的站在青园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默念道,娘亲打扰了。
园子没有荒废,只是正屋却一直封着,只有厢房让曾经侍奉过房氏的老仆人住房着,他们也不愿意离开,也上了岁数,曾都是跟着房氏嫁过来的老仆人。
缓缓来到青园,花若谷一眼就见到了玉树临风,却戴着面具的白衣道士,“道长,所居有限,请多耽待!”花若谷非常客气的问候了下清高孤傲的白衣道士。
“贫道有礼了,谢过五小姐!”白衣道士非常绅士的向着花若谷作了一个辑,花若谷差一点吐血而死。她忍住笑意,故意板着脸,“千药之王的美誉简直唾手可得,不过可要有真本领。”
白衣道士看着花若谷小瞧自己的样子,并不以为然,只是从面具后丝丝发出一阵阵冷笑,“谢五小姐提醒!如果五小姐没有其它的吩咐,贫道退下了。”
“等一等,以后如何称呼?”花若谷的莲步猛然上前,犀抻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具后面那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她一点点的逼视着他。
“法号清风!”白衣道士淡然回着,花若谷好像从来未问过这个问题。
“请清风道长休息吧,花若谷告退!”花若谷狠狠的瞪了眼清风道士,缓缓的退出了园子。
小鱼儿那边的情况,花若谷一直牵肠挂肚,不过此一时她却静下心来,她知道清风道士的行医,天下应该无几个能比。假借个千药之王的称号才能让他好好的在花府住下去。
不过她还有一件事得去办,不能让竹园就这么的萧条下去。
好在清风来了,花若谷便可以专注的做这一件事情了,她早上偷偷看到清风悄悄闪进了花小鱼的房间……
苏莞与杜鹃这两日倒是如胶似漆起来,一起在院中打扫,一起在厢房收拾屋子,小心谨慎着。
“苏莞近两日,辛苦了,你不是城中有亲戚吗,去探视一下吧!哪能老死不相往来?”花若谷温和说着,当花若谷一脚迈进厢房的时候就看到正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的苏莞。
“真的?”苏莞立刻喜笑颜开起来,赶紧从椅子蹦了下来,高兴的手舞足蹈。
“杜鹃,你去青园帮着收拾下清风首长的住处,绝不能亏待了人家!”花若谷直接就分开了两个人。
一脸不安的杜鹃,回眸望了下高高兴兴的苏莞,刚才苏莞还发着牢骚,想出去透透气呢,这下小姐却成了她的蛔虫了。
不过苏莞这两天老是神经质的问着自己,害了人,会不会遭报应之类的话,杜鹃心道看来,苏莞被竹雨的死吓怕了,所以整天介神神叨叨的,让她出去散散心也是一件好事。
“取些银子吧,路上用!”花若谷淡淡的说道,眼角的利光却一分不动的盯着苏莞的动静,却发现一个问题,她的眼圈比杜鹃的眼圈还要黑,难道她也睡不好?
花若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转身离开了厢房。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竹园之中正加的清静起来,包括正在外面倒脏水的紫叶回到厢房一看,也失色起来,“小姐,杜鹃她们都去哪儿了?”
花若谷默不作声,继续在正厅之中练着篆书,看来字虽复杂却是好看与漂亮,字体充盈水泣,饱满,不像简体字,是简单了,不过却是少了许多东西,字的肉与血,形与色。杜鹃复命,“清风道士那里一切安好,不必烦小姐忧心。”说完之后,杜鹃马上就要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