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正还真是疼这个女儿啊,不然挨了巴掌,还惦念着女儿的妆容,是怕她给太了丢了人,还是给相府丢了人!最重要是怕她失去一朝母天下的风范。花若谷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若溪气得顿首捶足,不知所措起来,呆呆的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她现在就是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回过头来看见拉着花小鱼就要淡出她视线的花若谷,花若溪紧握拳头,今日之辱必当她日讨回。
“溪儿,赶紧梳头!”周芳玉匆匆赶来,一脸讨好女儿的样子。
“打了,”花若溪喃喃自语。
“打得好!”周芳玉不明理的说着,不过她刚刚看见花海正黑着一脸走了过去,连自己都没有搭理。
“打了父亲了!”花若溪小心出口。
“啊?”周芳玉嘴巴张得立刻合不拢了,连忙吩咐丫环道,“赶紧给小姐梳好了,快点!”周芳玉不安的看着远处的老爷及太子一齐踏进了花厅。
午膳之际。
老夫人、各房的姨娘们纷纷来至花厅。
重新梳妆过的花若溪强挤出几堆笑容,在周芳玉的搀扶下缓缓来到花厅小偏厅,小心的走到父亲跟前,泪眼盈盈,“父亲大人在上,不孝的女儿给您请罪了!”
说完扑通的一声就跪倒在了父亲膝前,泪水从脸上一滑而落。女儿不是故意,本来想要打那个贱人……
“好了,谁也不能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一朝的太子妃,千万人嘱目的身份与地位,要注意自己的品德言行,乃天下人之楷模,哪能如此粗俗无礼,如村妇所为。”花海正怒斥着女儿。还不时用大手捂了捂发肿的脸,脸色格外铁青。
“女儿记下了!”花若谷委屈的瞟了脸色难看的太子一眼,希望太子能给通融一下,可是太子却故意把头偏向了一边。
花海正冲着周芳玉一递眼色,夫妇二人快速离开了偏厅。
“好了,”太子不耐烦的冲着花若溪摆了摆大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今天花若溪的表现让他极度失望。若不是念在……
太子叹了口气,失神的想着刚才的那一身素色的女子花若谷,竟然比几年前出落得还漂亮,嘴角悄悄划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谷儿!”老夫人一声唤起,太子心中紧绷的那颗弦一下子触动了,再也无瑕顾及与自己叨唠的花若溪,闪身出了偏厅,目光搜寻着那位明研娇人的女子。
婷婷而立的花若谷看上去则如同一弯明月般闯入了太子的心扉。
整个午膳之间,太子都有些心不焉,目光不停的扫向花若谷落座的地方。
中间一半的时候,花若谷与花小鱼就吃饱了,赶紧溜出了花厅,她拽着花小鱼的小手,溜溜达达看着园中的百花盛开。
看着伊人的离开,太子心中隐隐的一阵失落。
“娘亲,今天晚上有月亮吗?”花小鱼抬起稚嫩的眸子,忽闪着长长的睫毛。
“有啊,娘亲今晚带着看月亮好不好?然后再讲一个天狗吃月亮的故事!”花若谷宠溺的哄着小鱼儿,刮了下他的小鼻子。
来到一大株秋色的海棠前,她慢慢停下步子,青葱般的玉手悄悄抚了上去,嗅着花香,不禁心旷神怡起来。
“真漂亮!娘亲!”小鱼儿也左看看右看看,那一朵朵饱满欲滴的海棠,竞相绽放,一个劲的啧啧的称叹。
前世的那株海棠是她与他联络任务的暗号,她窗台上摆上一盆海棠花就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就要沾满血腥的,开始杀戮;一盆没有开花的海棠则意味着这段时间任务结束,她可以安然的休息一段时间或者去国外度假。
花园之中百花盛开,蜂蝶频扑,花若谷坐在园中的长椅之间上,托着粉腮,静静的回忆着前世的腥风血雨,自己虽然极度曾经厌倦的生活,现在想起来,却是如此的温馨、舒缓……
花小鱼怀中揣着一个土黄色的小罐子,蹲在墙角,张着精灵的大眼睛守着那里的蛐蛐、蚯蚓……见一个捉一个……
“贤妹?”一记朗的声音响起在花若谷的耳畔。
花若谷蓦的回头,
“太子,”
她的脸色立刻一惊,他怎么来了,不过老道的花若谷却不慌不忙的从长石椅上偏下腿,站起来,轻轻福了福身,“参见殿下!”
“免礼!”太子边说边上前就要扶起花若谷,想起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花若谷心中便有些不舒服,想着如何避嫌。
遂花若谷一个机灵的闪身躲过了太子的相扶之礼。
太子有些尴尬的望了望自己扑空的大手,脸上一阵青白。
太子明月仁,母亲是雍容皇后,位于中宫,掌管理后宫之中的大小事务,作事果断,太子为其所生,明月仁一降生,雍容皇后借口时年天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遂率群臣逼皇上立下太子。这也是花若谷听杜鹃所言。
明月仁面如中秋之月,飞云斜入云鬓,金冠束发,眸如星炯,衣带飘飘,玉树临风,谦和有度。
“贤妹越发生的俊俏了!”太子直接奔入主题,声音明显带着几分调戏。
花若谷心头微微一惊,果然一个风流成性、大胆不羁的太子,她纵有耳闻,却不想他居然是如此的不拘,真是费了姐姐花若溪的一番好艳福。
不过可怜的花若溪的晦气不减当年啊,一个连自己的男人都勾引不住的女人,还真是可叹可悲啊!想一想花若溪的攘外安内、杀妹寻安究竟有几成胜算。杀多少个花若谷能抵挡不住太子的风流成性?她也不好好找一找自己跟太子的原因?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原因所在。
“承蒙太子夸奖!”花若谷大方回应,目光幽幽,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