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怕得罪少爷,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如果见死不救,少爷又怪罪下来……
如果少爷真的对夏清浅没感情的话,为何不是执行鲨刑,而是将她放到牧场呢?
少爷是因为拉不下面子吧?如果真的是想夏清浅出事,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周章?少爷也是舍不得夏清浅的吧,要不是的话,怎么会没吩咐他给夏清浅打掉孩子?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少爷口头上是让这些人欺负夏清浅,但是心里却是紧张得要死的,如果连他们都不帮夏清浅,那么她真的出事的话,这些欺负夏清浅的人遭到惩罚之外,少爷也会痛心疾首!
念及此,夜风二话不说,便抱起了夏清浅,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北堂欢让小芬和陈姐也跟上了车,“夜风,拜托你一定要将浅浅救回来,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替她担心。”
“欢小姐,夏小姐发烧,现在她神志不清,而且求生意识很薄弱,我担心……”夜风将听诊器放下,一脸的担忧。
“求生意识很薄弱?这是什么意思?”北堂欢吓得双腿一软,颤着声音问道。
“最近经常刮风下雨,牧场原本就是潮湿,加上她身心疲惫,她身子这么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夜风将夏清浅的病情说了一遍,“夏小姐患了风寒,烧到了42度。”
“那赶紧医治啊!”
北堂欢听得一点儿也不高兴了,光是听着,她的心都疼痛不已。
“欢小姐,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夏小姐的问题,她没有求生意识,我也无可奈何……”
夜风轻叹一声,徐步走到了床边,“一般开始厌世的人,都会是毫无求生的意识。”
北堂欢听言,将目光投落在躺在大床上的夏清浅身上,怔忪了半晌后,转身夺门而去,直奔北堂曜的书房,大声怒喝道:“现在你该最高兴的时刻了吧?一个好端端的人,被你折磨得如此体无完肤,她现在没有求生意识!很快就是一尸两命了!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骨肉都这么残忍,你还是人来的吗?”
“你说什么?”北堂曜刚放下文件,靠在大皮椅上休息一会,北堂欢却破门而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
“我说,浅浅已经开始厌世了!都是你害的!你如果不喜欢看到她的存在,大可将她赶出城堡,何必用这么低贱的方法去折磨她?”
北堂欢哭红了双眼,一抽一抽地说道,眼眶中的泪水,像是崩塌了的坝堤一般,川流不息。
北堂曜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是埋头于工作,让工作占据他的思想!
不眠不休地工作,为的就是将那个女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他一直在等着那个女人肯低头认错,向他求情。
只要她让人带一句过来,他一定会原谅她。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直沉默,压根儿没有要求他的意思!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才导致他下令让牧场的人任意欺负她,让她做最脏最累的活儿,就连吃的,也是那么的简单。
“曜哥哥!因为你,浅浅才会弄成这样的,你别忘了,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当初不是你去招惹她,她会弄成现在这样吗?”
北堂欢看到北堂曜眉头微皱,在听到夏清浅出事了,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她打从心底里的佩服。
杜子恒告诉她,当初原本是他标下夏清浅的,可是到最后的时候,北堂曜插上了一脚,将夏清浅带走。
杜子恒生性虽然风流,但是他很懂得体贴女人,没有北堂曜身上那种刺,根本无法将一个女人伤得这么通透。
北堂曜脸一黑,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在北堂欢的跟前停下:“她现在在哪里?”
“呵,你这是要干什么?”北堂欢十分戒备地看着他。
“你把她带到哪了?”北堂曜挑眉问道。
“她现在在爷爷的别墅内,你想怎么样?”
北堂曜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他便消失在北堂欢的眼前。
北堂欢也忙跟着上去,在北堂曜开车的那一瞬间,忙跳上了后座,抓稳车门。
北堂欢甚至感觉到,车子还尚未停下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北堂曜一打开车门便飞奔进屋。
“孙少、少爷……”佣人见迎面而来的是风风火火的北堂曜,忙打着招呼。
北堂曜压根儿不理会,而是直奔医务室,门被他砰的一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