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北堂曜就算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当中不去回想夏清浅的梦呓,刚才听进去的每一个字眼儿,都像是一把疯狂的火把,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急火攻心!
我擦……他真的很想愤力地将眼前的电脑给砸了,最好爆发出火星,这更好响应着他此时的怒气!
可是,他冷静了下来,努力地平复着自己体内的怒火!他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失了方寸,而乱了阵脚!他不可能对这种贫家女有好感的,绝对不可以!他最厌恨的就是这种人的嘴脸,他的心怎么可以为她跳动呢?
一定是夏清浅的演技极其精湛,所以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回想一下,她确实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为了钱,可以将自己的第一次卖了。她还勾引着他的好兄弟杜子恒?
这个女人!真的是人尽可夫!有什么好的?!
北堂曜一条一条罪名地往夏清浅的头上扣着,不管是否真切,只要能让他平顺心中的愤懑,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她只是一只……一只什么呢?连他也迟疑了半刻,凝着眉头,却不想将那词儿说出来。
他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真是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无孔不入,时刻侵占着他的大脑!
夏清浅啊夏清浅……哎……
所以,他现在被夏清浅那个女人弄得无法安心工作,脑海中却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再也无法坐在电脑前了,干脆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直到夏清浅的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人儿,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么多男人为她疯狂?
她给他的感觉,很奇妙,连他自己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挠得他心痒痒的。但是,如果她是属于别人的话……这样的认知,却让他心痛如绞!
这个他本一辈子也不会去注意的笨女人,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中,让他尝尽了什么叫做苦水,什么叫做思念?
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他身份高贵,怎么可以鬼使神差地答应让她来见其他的男人,虽然那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男人了,然而,他的心依然是悬着的。
夏清浅的身子被北堂曜弄得酥软无力,眼皮太重,所以索性睡了一觉,她想,反正很快,她的时间就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不好好地睡一觉,往后兴许再也没有这种待遇了。
她是在一阵的谈话中起来,北堂曜站在落地窗前,也许是北堂曜没有关好的缘故,玻璃门空出一条长长的小缝隙,所以,北堂曜的谈话声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了城堡再说!”语气有些重,夏清浅听得心里也是一颤,但是她更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凭什么回来?何况,继承人与接班人只能是我北堂曜!……没有我,北堂集团有今天的辉煌吗?”
“他不配做我的爹地!”
“什么?!你果真是要让我给你带个孙媳妇回去?”是震撼的声音!更是惊愕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联姻?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什么女人!你当我是牛郎啊!”北堂曜的语气很清冷很抓狂很愤怒!
噗!
夏清浅不经意地笑了出来,清越得犹如山涧的清溪,叮咚叮咚得倾入人心,甚是舒服。
北堂曜闻声,将手机放下,转过身,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发出笑声的方向。
他突然眉头紧蹙,愣惶惶而带有些丝微的愠色看着夏清浅!
而电话那头则是传来一声声地叫唤声,北堂曜怔了怔,然后方才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地挂了。
他沉着脸拉开了那扇玻璃门,缓缓地走到了豪华大床边,沉眸凝视着床上的夏清浅。
“你笑什么?”他冷冷地问道。
夏清浅看着往她走来的北堂曜,她脸上的笑已经敛住了,她卷着被子往床角挪去。
“我只是梦到好笑的梦了。”她底气不足地回应道,但是她的身子则颤抖得厉害!
她当然不敢告诉他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话而笑的,他把自己比喻为牛郎了?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种有损他身份的话呢?
只是从北堂曜的对话中,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势,北堂曜似乎有心事,而且是家族的事情。他的家人似乎要他带什么女人回去?他要回去了吗?也要扔下她了吗?
思及此,夏清浅的心里没由来的一慌,那种失落的感觉,让她极其地不好受。
“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分享一下。”北堂曜稍作顿了一下,颦眉质疑道,“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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