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英率众在营帐等候,一直没有散开歇息,等着徐梁的消息。
营帐内的氛围很紧张,每个人都暗暗的高悬着心,紧绷着神经,一脸的忐忑。
尽管他们先前斗志昂扬,说得豪气万丈,但真正实施起来却是仍然很不安。
因为徐梁若是刺杀失败,暴露身份,会牵累邹子英,牵累血屠军的。
毕竟,违抗军令,擅自行动,暗杀同袍,都是大罪。
并且,徐梁只是百夫长,孙逸是千夫长,双方身份不对等,徐梁暗杀孙逸,也等于以下犯上。
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所以,他们只能赢,必须杀了孙逸,才能保全下来,安然无事。
以至于,每个人心弦紧绷,难以放松。
“一定会成功的!”
闽洪按刀的手指都是紧紧地抓着刀柄,粗犷的面貌肌肉紧绷,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对!徐梁兄弟实力在我们之中都是上等,加之出手迅疾,比我们都快一筹。施展暗杀,成功率极高。”
“孙逸哪怕妖孽,但修为终究太低,灵觉肯定远不及徐梁兄弟。”
“坐等吧,不出多久,孙逸必死!”
众人纷纷发言,自我安慰。
邹子英端坐主位,一语不发,只是平静地擦拭着血影枪。
他动作反复,不停不歇,似乎很认真。
但看他出神的双眼,便是可以知晓,他的心绪也很不安。
众人一度紧张,静候到深夜。
“轰隆!”
一声巨响,震动宿营地,邹子英等人纷纷大吃一惊,骇然一震。
“这么大动静?”
“徐梁兄弟得手了?”
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冲出营地。
整个宿营地一片大乱,营帐被掀开,三军将士纷纷冲出来,举起火把,照彻四方。
众人陆续现身,纷纷看到孙逸暴揍徐梁,将其锤飞,然后擒拿下来,脚踏在地。
“徐梁兄弟……”
血屠军众将士纷纷骇然,却没敢发出声音,一个个脸色剧变。
邹子英紧握血影枪,枪芒吞吐,脸色微凝,微咬钢牙。
整个血屠军缩在人群后方,煞气腾腾,一语不发。
“谁人如此猖獗,竟敢趁夜暗袭!”
“好大的胆子,居然袭杀孙千夫,此人是谁?”
“孙千夫,撕开那家伙的面巾,让我等看看其丑陋模样。”
“此人必是人族,居然暗杀有功之人,定是叛徒,当斩!”
三军将士纷纷高呼,怒斥起来。
他们对孙逸颇有好感,一直以来,孙逸的种种表现,深得人心。
所以,今夜看到有人趁夜暗杀孙逸,不少人都很愤慨。
宋承他们都准备休息,突然被惊动,纷纷冲了出来,看到孙逸被袭杀,顿时暴怒。
“孙兄弟,没事吧?”
“此人好大胆子,真是该死!”
“让某看看,此人是谁?竟敢如此猖獗!”
宋承等人纷纷怒斥,动手就要撕掉徐梁的面巾。
孙逸见状,很感动,抱拳谢过众将士,但却并没有撕开徐梁面巾,阻止了周海的动作。
“烦请诸位,通知左帅前来!”
孙逸抱拳,示意将士通知。
“不用了,本帅已经知晓。”
不待将士禀告,樊明宏已经披盔戴甲走了过来。
身后众将领跟随,声势浩荡,气势凛冽。
三军将士纷纷施礼,对樊明宏十分恭谨。
孙逸抱了抱拳,随即道:“敢问左帅,暗杀同袍,以下犯上,按军纪该当何罪?”
“杀无赦!”
樊明宏闻言,心头一动,瞬间察觉到孙逸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被孙逸踩在脚下的徐梁,面色漠然的答道。 孙逸嘴角微抿,眉头挑动,跺脚狠狠地践踏了一下徐梁的脊背,将徐梁整个人踩得骨断筋折,随即看向樊明宏道:“此人乃军中之人,职务不及于我,却以下犯上,趁夜暗杀我。请左帅做主,还孙逸一
个公道。”
樊明宏颌首,冲着左右亲兵示意,道:“拿下!”
金甲亲兵动身,从孙逸脚下羁押起了徐梁。
徐梁毫无反抗力,被孙逸踩得骨断筋折,浑身提不起劲,根本做不到反抗,只能如同鸡崽般被抓了起来。
“撕下他的面巾!”
樊明宏授意,金甲亲兵顿时撕掉了徐梁的蒙面黑巾。
火光照耀,徐梁俊逸冷漠的面孔瞬间映入眼帘,被满场众将士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徐梁!”
“是血屠军百夫长,飞龙枪徐梁!”
“这不就是今日斗将,重创柴百夫的那个人吗?”
霍然,三军哗然,失声惊叫。
“他居然暗杀孙千夫,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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