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她身为医者,又不能赌气一走了之,那是对药香郡百姓的不负责,也是在辜负皇上对她的期望。
冷着一张脸,念锦烛不太想说话,但又觉得不去看病情,明日恐怕会耽误时间,如此,就有些两难了。
那郡官见念锦烛不说话,以为是心虚了,当即再次冷哼,以表示对念锦烛的不屑之情。
若非是这里的百姓还等着她医治,念锦烛早就打道回府了。 见郡官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念锦烛狠了狠心,将衣袖狠狠一挥,便对着与她一同前来的一行人说道:“既然郡官如此不欢迎我,那我即刻回京城去,禀明了皇上,如此,药香郡的瘟疫,就全权依靠
大家了,希望大家好生为药香郡治病,且早日将瘟疫治好。”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去。
念锦烛,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她又不能说些什么,既然这郡官如此不给她好脸色看,如此看不起她这等女子,她又何必强留。
直接将自己的身份爆出来,不是她的性格,她不是靠身份说话的人。
但是这些与她同来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而这药香郡的瘟疫,现在她才是最后的希望,如果她走了,这些人就算留下来,也医治不好这里的瘟疫的。
所以念锦烛这最后的狠心,实则是做给所有人看的,目的就是要让与她同行的人前来挽留她,并让那看不起人的郡官知道,她是何许人也。
没了她,这药香郡,就当真岌岌可危了。
同时也要让那郡官以后不要如此狗眼看人低,也不要看不起女子,因为人人生而平等。
果真,念锦烛还没走出这驿站的大门,同行的人就开始三言两语的劝着她不要离开。
念锦烛心中冷笑,那群人,刚刚看热闹,现在知道挽留她。
倒是要让她们知道,自己虽是女儿身,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然往后大家一起救治瘟疫,可能会有很多人不愿意听她一个女子的派遣。
如今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现在在药香郡,她才是他们的主心骨,不要一个个不把她当回事。
不过郡官倒是不觉得念锦烛走了有什么,左不过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走了便走了,却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出声挽留她。
当下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走了便走了,你们对她也太好了,就让她去禀明了皇上,看看到时候皇上会不会理她,何况一个小小女子,也敢口出狂言,恐怕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吧?”
讥讽,讥笑,这些都从念锦烛的身后传来,而这些,都是从一个人的口中传来,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郡官。
心中冷笑,一句话未说,继续毫不留念的往门外走去。
原本众人见念锦烛因为他们的挽留而停下了脚步,没想到因为郡官这一句话,又要离开,当下很多人就都开始对这郡官不满了。
他们愿意来着药香郡,也是看在念锦烛会来的份儿上,若是念锦烛没有来,他们何必要来?那岂不是上赶着来这药香郡送死来了吗?
他们又不傻。
现在念锦烛说走就要走,罪魁祸首是谁?不就是这个郡官吗? 当下一个年岁稍大的医者便站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指责如今还一脸冷笑的郡官,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亏你还是一郡之官,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