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竟然让他双目都亮了:“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若是龚江才抓回来都没审出结果,就死在了姓周的手里,他不得憋屈死?就算龚江死
了恐怕他也不敢公布出来。我要是姓周的也对外宣布龚江没死,到时候大人岂不要慌起来?但凡与龚江有点牵扯的人恐怕都不得安枕!”
他越说,越觉得像这么回事,再看使司衙门就像个笑话,见到苏铭从使司衙门出来,还捅捅同伴:“唉唉你瞧瞧那小子装的还挺像,要不要把他抓回来审一审?”
年轻人大惊,忙拦着他:“别!千万别!那小子本来就是奉命抓药,要是出了事儿姓周的很快就能察觉!再说万一那是姓周的撒出去的饵呢,就等着有人咬钩?使人盯紧就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盯着苏铭去抓药又回转来的小子来禀,发现苏铭身后果真跟着人,似乎是两个穿着便服的护卫,面目约略有点像周鸿身边的护卫。
小胡子与年轻人皆暗呼侥幸!
“亏得你小子脑子灵光,不然咱们今儿可真要栽在姓周的手里了,这姓周的太阴险了!”
周鸿其实很冤!
他如今的注意力全在龚江身上。
自龚江差点被人毒死之后,他一夜未睡,就怕再出了岔子。苏铭来回跑了好几趟抓药,那俩护卫都是周浩派的,根本就不是周鸿下令。
至于撒饵出去……龚江就是最大的饵,只要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苏铭就连虾米都算不上,没必要保护。
这世上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想要证明一件事情的时候,别人的思想跑偏,也许就没办法相信了,无论你怎么证明。
周鸿让下面人四处散播龚江活着的消息,消息传的越多,乔立平派出去盯着使司衙门的人越不相信,这两人不但自己不肯相信,还把推论向乔立平汇报了一遍,把乔立平也给带跑偏了。
“你说真的?真的是姓周的在故布疑阵?”他沉吟一回,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说的也是,那药的效果……竟是十分的好,但凡入得他口,就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小胡子当初将药拿了过来,乔立平还让人抓了只猫来试药,掺在猫食里,那猫也没吃多少就倒地而死,杀伤力巨大,换做是人加倍的量喝一碗汤,决无活路!
周鸿拘着叶芷青在使司衙门牢房里为龚江调理身子七八日,刘嵩往叶府跑了好几趟,总不见人。
留在叶府的丫环倒是待他很客气,毕竟当初刘嵩待叶芷青也十分好,虽然不能告诉他叶芷青的去向,但请进客厅喝茶也在情理之中。
刘嵩第一次来的时候,虎妞满脸为难之色:“……姑娘确实回来了,只是有个得了急病的病人,她跟着主家去瞧病了,也不知道几时才回来。”“能告诉我生病的那家人在哪里吗?我好去寻到门上问一问。”刘嵩五脏俱焚,只觉得一刻都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他出门许久,相思煎熬,早就盼着能回来与叶子长相厮守,哪知道回来却扑了个空,人都找
不到了。好容易她回来了,却又见不着面,由不得他不乱想。
虎妞更为难了:“刘副帮主,我家姑娘……确实是出去瞧病了,只是那家主家在哪里,我并不知道,姑娘走时只吩咐我好生守着。不如等姑娘回来了我再让宋叔给你传个消息,如何?”
刘嵩面色变的难看起来:“叶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谁伤了她,所以她才对我避而不见?”
“姑娘真的没想避着你,刘副帮主您多虑了!”
刘嵩就更不相信了。
他离开之前,叶芷青跟虎妞等人都已经称他为“刘大哥”了,哪知道运一趟漕粮回来,虎妞的称呼就疏远了起来,分明是叶芷青有事发生。
虎妞也很为难。
她是近身侍候的人,亲眼看着周鸿进了叶芷青的卧房,两个人毫不避讳的住到了一起,睡到了一张榻上,可见叶芷青是无论如何跟刘嵩不会有结果了,只能对他疏远了。
刘嵩从叶府出来的时候,心里充满了疑团。他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前往叶府求见叶芷青,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虎妞都出来客客气气的说:“刘副帮主,我家姑娘还没回来呢,这次的病人病的比较厉害,一时半会回不来,她已经捎信回来了,
再过几日准能回来!”刘嵩听在耳里,总觉得虎妞是在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