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林和黑子都在,两人都惊讶:“怎么可能!这事儿就算是爷们也做不出来啊!”
“我首先肯定,送我这个花篮的人,一定是凶手。”季节立坐在病床上,而祁夜寒在后面撑着她:“你们有没有发现,刚刚拿走的那个花篮里是什么花?”
“铃铛花。”赵小林回道。
“铃铛花是我们们市最常见的花卉之一,几乎不用去花店买就随处可见。”季节将自己全身的力道都释放在祁夜寒怀中,她放松身体靠着他,“如果这束花不是从花店来的,就只能是凶手亲自包装的。”
迟俊点头,前不久刚刚搭理过的发型早就乱的不成样子。
他满脸胡渣,整个人也憔悴不堪,“的确不像是花店出来的。”
“那问题就来了。”季节看着迟俊,像是在对他提问:“能将两种原本相撞的颜色搭配出精致美感,甚至连花瓣上都被撒了水滴来保持适度和保存度,你觉得……是男人更容易做到,还是女人更容易做到?”
“那为什么就不能是生活的特别细致龟毛的男人呢?”黑子道:“我就见过这种人的!比女人还精细!”
季节被他的神情逗笑:“你说的那种人,要么是有洁癖,要么是有强迫症。”
黑子连连点头:“反正我不相信这事是个女人做的!”
“好,那你了解过洁癖强迫症吗?”季节依旧笑着反问。
赵小林拽拽黑子的衣袖,低声道:“如果对方真像你所说的有洁癖强迫症,那爆炸发生的时候,空气中的尘土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早就已经逼疯他了,你觉得他能接受?”
黑子的脸瞬间白了!
季节在沉默中陷入犹豫,而这次是迟俊提出了质疑。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凶手其实没有杀人的欲望。”
季节倒是不意外迟俊能猜到她的心思,便也点头承认。
“的确,三起爆炸,无人死亡。”迟俊许是有些难受,抬手掩嘴重咳几声,然后接着道:“而且从你住院后,就再没有发生过爆炸了。”
“所以她才说我是特别的。”季节接上迟俊的思维,却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为什么我是特别的?”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疑问,而季节也开始了下一步的分析。
“与其说她不想杀人,倒不如说她是在犹豫中挣扎。其实她每一次都有取人性命的可能,但我总感觉是她在最后关头控制了自己的邪恶欲望。”
季节低头,抬手抵着眉心。
额头忽起冰冷,仿若一弯清泉,顷刻间冲散了季节脑中的烦乱。
是祁夜寒的手掌,粗厉而冰凉。
季节抬手抚上宽大的手掌,勾住他的指节拉下握住。
“如果按照黑子的坚持,凶手是男性。”季节合上自己逐渐清明的意识,“那他能做的事情,敢做的事情,就要比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多得多。”
“因为他足够残忍,足够气力,足够坚定邪恶的欲望。”
此话一出,黑子拍手:“这倒是!这个凶手早先我就觉得他太娘们儿……你们别误会啊!”
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黑子讪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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