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对封玦来说无所谓,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逃,否则在一开始,走的就不是夏言希一个人了。
沈清音与封圣一天不能确保安全,他一天就走不了。
所以看守他的人是多是少,对他来说,着实没多大影响。
他靠在墙角睡得舒坦,在门外看守的人就不这样觉得了,在他们看来,封玦这是无可奈何,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自暴自弃的行为。
其实封玦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夏言希成功逃出去了,那么沈清音封圣获救的几率就大了不少。
因为两人消失很久而有些动荡的组织,惶惶不安的暗夜成员,也会有了主心骨,至少不会人心涣散,让人趁机趁虚而入一击而溃。
他相信夏言希与容湛,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肯定会把事情处理的非常完美。
他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着他们对希尔顿的反击,那时就是自己带着沈清音还有封圣逃脱的机会。
封玦被带走之后,沈清音也睡不着了,将睡得很沉的封圣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想:她死也不会让封圣也被带走,谁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希尔顿会对他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封圣睡了一个白天,现在还在睡,沈清音感觉不太对,就摇摇封圣,轻声的喊了几声,“封圣,你醒一醒,封圣?”
但是封圣一直没有回应,还是睡着,小脸蛋在一片黑色中依旧显得红扑扑的,看着像是一个红苹果。
沈清音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就将手放到了封圣的额头上。
触手火热,跟摸着个火炉一样,热腾腾的,几乎可以烫熟个鸡蛋煎个饼了。
沈清音心里咯噔一声,封圣居然发烧了。他们被囚禁在这里,希尔顿肯定是不会给封圣找医生看病的,生病什么的,可真是太糟糕了。
她听自己父亲说过,如果发烧烧的狠了,很有可能烧坏人的脑子,让人变成一个白痴,甚至会造成人的死亡。
她把封圣放到一边,开始解身上的外套,这还是封玦怕她受寒,脱给她的。
“封圣,你要是醒了就说一声,听见了没。”沈清音靠在墙上,将自己的外衣套脱下来,盖在封圣的身上,然后又将人抱了起来。
这次她抱得更加紧了,恨不能让封圣融入到她的血肉骨子里。
然后她就轻轻的哼唱起了歌谣,那是小时候她母亲经常唱给她听得,她到现在还记得。
封圣在快天明的时候醒来了一次,沈清音立即紧张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封圣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沈清音问第二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声说道:“不怎么难受,妈咪不用担心我。”
沈清音看着他有些迷糊的眼,心里还是担心,说道:“你要是难受的很,一定要说出来,好吗?一定要让我知道。”
封圣点点头,往她怀里缩了缩,“我知道了。妈咪还给我唱歌吧,我一听歌,就不那么难受了。”
沈清音心里有些酸涩,这么听话的孩子,为什么要遭这个罪。
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再次哼唱了起来,封圣听着听着,眼皮就沉的抬不起来了,不知何时就又昏睡过去了。
沈清音敏锐的觉察到,再次摸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退了一些,一直悬着的心往下面放了放。
封圣很快就很难受的皱起来眉头,整张小脸蛋皱成一团,看着可怜兮兮的。
沈清音这次一摸,封圣额头温度高的简直像是摸到了一团火焰,眼里的担忧有浓重了一些,心里罕见的升起来一抹惊慌不安。
不知不觉的,就又到早上了。
送早餐的人来了,跟往常一样,不仅带了饭菜,还带来了一个热水瓶,里面全是热水。
沈清音不敢大意,先用毛巾沾了一些水,敷在封圣的额头上,又喂他喝了一些稀粥。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希尔顿每天都会给他们热水,否则现在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清音又想起那个冷漠的不苟言笑的男人,如果封玦在这里,该有多好,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她长叹口气,又仔细观察着封圣的情况,时不时的往他嘴唇上沾抹一些水,又喂给他大量的热水,封圣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再也没有恶化了。
沈清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希望着封圣可以早一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