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艳莲的腿脚不方便清歌可是清楚的,她自己砸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以为她只是砸一下出气吗?那是不可能的,让素来要脸的秦艳莲瘸腿才是她要做的。
秦艳莲一手扶着不能施力得左腿,目光从刚才隐忍的怨恨到了一目了然的上了面上,她的腿,她现在都不敢出门,那些命妇似乎都知道这事,故意一个拜帖一个请帖的往府里递,就是要看她瘸腿的笑话,今日若不是老爷说,她绝不会出门,她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人前才好!
她性格本就不是太能隐忍的,此时对着清歌高高在上,她被砸了腿还要行礼,心中郁闷一下便冲口而出,“臣妇腿脚瘸了,王妃应该最是清楚了,何必来问!”
清歌端起手边桌上的茶杯,眉头微蹙,秦艳莲这话真是十分的不客气,可是座旁的御天乾的脸色却反而不如刚才那般带有怒色,她心中微带疑惑的对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花茶余香满口皆是,果然是好茶,嘴角微微勾起,望着秦艳莲的双眸依旧寒冰尽满,“既然瘸了,刚才对乾王行礼没有问题,一对本王妃行礼就连礼都行不成了?”
秦艳莲美目一沉,她都这样了,这沐清歌还咄咄逼人,她抬起头来,愤愤道:“臣妇是你的娘亲,这天下哪里有父母对着儿女行礼的道理!”
“本王妃的娘早在十几年就去世了,沐夫人可不要乱认人。”清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毫不留情的回了过去,这时候扯到父母两字,让她有些反胃。
“这十四年你在沐府生活,都是沐府将你养育,你的那个娘去世后,老爷就将你抱回来,如今你嫁入王府,翻脸不认人,如此对父母说的过去吗?”秦艳莲倒也不是蠢得那么彻底,此时知道打出孝字牌,若是一般的人也就忍了,可是她站的地方是乾王府,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星儿首先就站了出来,俏眉一怒,“你也好意思说父母,有你这么做父母的吗?两岁的时候就让孩子下水洗衣物,洗不好就往盆子里面浸,一天一顿饭都吃不上,还要被你那变态的女儿打,还好说娘,你也配做小姐娘!”她虽然在沐府呆的时间不长,可是只要是她星儿要打听的东西决计是打听得到的,就秦艳莲这么个东西,也配做她家小姐的娘亲,啊呸!
厅中站的汶无颜,陆风眼底看着秦艳莲都有着深深的厌恶,且不说沐清歌是他们的王妃,就算是个陌生人,两岁的小婴孩去洗衣物,洗不好就去浸,这是一般人做得出的吗?他们都是手染鲜血,厮杀战场,手中性命无数,但是绝不会用这种方法去对付无辜婴孩!
阳光渐渐升至中天,照出树影稠稠,明明夏日艳阳高照,大厅里的气氛却冷如冬至。
随着星儿的话,御天乾脸色已经沉如锅底,一双鹰眸如同血染,手中茶杯只听卡擦一声,那上好的鎏金茶杯瞬间碎成粉末从他指缝中漏出。
“滚出去。”声音不大的三个字在空气中回荡,大厅中的气压一下掉到了冰点。
秦艳莲看着指缝中金沙流出的御天乾,乾王发怒的前兆就是低到冰点的声音,如果惹怒他,就是直接杀了朝中一品大员的事也是有的,比如……以前的右相就是这样被乾王一剑斩杀掉的,凌帝也只是象征性的责骂了几句,乾王并没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