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豪奢气派,连仆人的穿着都那么气派。
李逍坐在门房的冷板凳上干等,连杯水都没有人给倒。不过这倒也是正常,大户人家,哪是那么好进的。
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带他进去。
一见到薛五,李逍立即上前躬身行礼,“李逍多谢公子大恩。”
“何来大恩之说?”薛五还是那副神态。
“那张家欺辱我李氏,与我有深仇大恨,只恨一时无力报复,如今五郎一句话,却让张扒皮父子抄家查封,真是大解心头之恨。”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再说也不全是为你,是那小子先惹我在先,我不过是随手收拾他一下而已。”
“对公子来说也许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李家上下来说却是天大恩情。”
“不说这些了,你说带来了那东西,可是当真?”
李逍取出随身带来的包袱,拿出三包干荷叶包好的糖,一一打开。
第一包,是黑糖,很黑,甚至还不如一般市面上的蔗糖。薛五看过后皱眉,李逍又打开了第二包。
这包是红糖,颜色暗红,看着也比较干燥,但依然还不是霜糖,比之市面上的霜糖远不及。
“有些让人失望。”
“公子莫及,还有最后一包,包你满意。”李逍不急不缓的打开第三包,却是白的耀眼。
如霜似雪,白的耀眼。
薛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嗬,还真是欺霜赛雪,够白。”
“公子可以让人拿一包霜糖来比较一下,有对比才知道高下。”
薛五拍手,招来一个下人,“去拿包霜糖来,记得要最好最白的那种。”
霜糖取来,打开,摆在一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贞观年间从古天竺取来的霜糖炼制之法,甚至经过改良之后工艺炼制的霜糖,跟李逍带来的白糖一比,高下立判。
薛府的霜糖,一比之下一点都不白了,看着更像是黄的。而李逍的白糖,却是真的白,这相比之下,就好比是白面粉跟黄米粉的差别一般。
“这是最好的霜糖了,你没拿错吧?”
“公子,这就是府中最好的霜糖了,也是长安能买到的最好的霜糖了,一斤得五百钱呢,咱们这些霜糖,还是宫中赏赐下来的,比外面买的还要好。”
皇家赏赐的霜糖,自然是最好的了,可皇家赏赐的霜糖,也远不如李逍带来的糖白。
薛五挥手让下人退下,仔细的观察李逍的霜糖,甚至还拿在手里捻磨,最后放进嘴里细品。
“真是神奇,想不到扬州居然又有了如此神奇的制糖之色,这才是真正的霜糖啊。”
“不敢相瞒五郎,其实扬州并没有这种制糖之术,甚至全天下,也没有其它人有这种制糖之法,普天之下,如今能够把糖制的这么白的,别无他人,唯在下一人尔。”
“你?”薛五惊讶,不过更惊讶的是李逍会主动把这个秘密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