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声叫道:“请娘息怒!璮儿有话要说!”
杨妙真看着李璮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冷着脸压低声音对李璮怒道:“你还有何话要说?我杨妙真没你这样的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为虎作伥,你睁眼看看,城中老百姓被你们祸害成了什么样子?还有,你对得起高大帅对你的栽培吗?”
李璮苦笑了一下,擦了一下流到嘴里面的鼻血说道:“娘!请您先息怒,听儿解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娘还是让孩儿到屋里面跟娘慢慢道来吧!”
杨妙真一抖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入了屋子,李璮也赶忙站起来追了进去,杨妙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瞪着一双美目盯着李璮喝道:“跪下!你给我解释!我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李璮先是将他被朋友骗去,如何被唐辰等人胁迫的事情告诉了杨妙真,接着对杨妙真说道:“孩儿绝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当日孩儿离家的时候便告诉过娘,孩儿已经不恨那个家伙了!孩儿也不是怕死之辈,但是孩儿之所以没有反抗,就是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趁机做点什么。
但是余天锡他们这一次兵乱计划非常周详,有人自始至终都在监视着孩儿,以至于孩儿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倒不是孩儿真的就投靠了这个狗皇帝!
这两天狗皇帝显然被城外的事情吓住了,他在问清了孩儿的身份之后,已经对孩儿很是信任了,现如今他没人可用,于是便让孩儿当了宫中的侍卫总管,他们都认为孩儿和那家伙有杀父之仇,而且能约束住我爹当年的旧部,是唯一可以依仗的武力,所以对孩儿信任有加,现在孩儿已经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了,这才赶紧告假回来探望娘亲,请娘亲息怒,一旦遇上合适机会,孩儿会帮着那家伙拨乱反正的!”
李璮一口气跪在地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妙真,杨妙真直到这个时候,脸色才恢复了过来,怒气也消掉了。
杨妙真眼圈一红,从怀中掏出一块汗巾,站起身蹲在李璮面前,为李璮擦拭着鼻子下的血迹,看着李璮红肿起来的面颊,杨妙真脸上露出了愧色对李璮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娘误会了璮儿了!疼吗?”
李璮笑了一下道:“挨娘一巴掌算什么呀!在武学里面挨军棍的时候比娘的巴掌疼多了!嘿嘿!没事!”
“起来吧!既然你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那么娘也就放心了!总算是没有辜负娘这些年对你的教导,这大宋的皇帝没好东西,一个二个只知道为自己揽权!却一点也不管天下人的死活,更不管我们大宋会不会强大起来!他们这么闹,根本就不得人心呀!
你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不少人听说你当了忠勇军的军官,都朝着院子里面丢污物,可见老百姓们现在都恨死了忠勇军了,也可见这个狗皇帝已经失了民心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为虎作伥下去了!知道吗?”杨妙真解开了这个心结之后,站起来把李璮也拉了起来,疼爱的对他说道。
李璮点点头道:“回来的路上我都看到了,老百姓看见我这身皮,恨不得把我拉下来给撕了一般,只是没人敢动手罢了!要是有人挑头的话,恐怕我回不来,就在路上被人给打死了!嘿嘿!”
“混小子,你还笑得出来吗?”杨妙真用手指使劲的捣了一下李璮的脑门。
“是呀!要不是为了以后能帮那个家伙点忙的话,我真想马上脱了这身皮!可是现在还不行,我要想办法先联络一下那个家伙的手下,看看能不能赶紧解决了这帮混账,让他们再闹下去的话,恐怕那家伙在许州城坚持不了多久了!”李璮先是笑着说道,接着脸上便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这么长时间了,许州城还未解围,只要关心高怀远的人,无不在为许州城担心。
“说得好!呵呵!”李璮的话音一落,从后面便转出来一个奸商模样的家伙,三缕小胡子被修剪的很是妥帖,嘴角还带着一丝坏笑,不是贾奇那厮,能是何人呢?
李璮忽然看到贾奇从后面走出来,先是一惊,手不由得便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休要无礼!此人乃是高大帅手下之人!这些天也正是高大帅手下的人维护娘和你弟弟,要不然这家早就被忠勇军的人给抄了,正是他们暗中维护,咱们家才没有遭祸!”杨妙真赶紧拦住了李璮,对李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