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也不装斯文,大吃大喝起来,不过几个师傅三下五除二吃完就又围着那些古董,对于他们来说,古董才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
桌子上的几件剩余的古玩件,有两个碟子,一把青铜剑,一个笔筒,两个碟子是清顺治官窑的,价值高一点,青铜剑是战国时期的,不过是普通剑,锈迹斑斑,价值不大,那个笔筒高六七十厘米,青绿色,是用和田青白玉雕刻的,青白玉在和田玉中是最普通的种类,不值钱。
这几件中,顺治官窑的两只碟子值钱些,被马东用七十五万现金买下了,青铜剑给陈兴国以七万五的价码买下,这几件东西,朱森林不是出不起钱,他是明白,如果再添价钱,就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即使能赚一丁点,刨除费用那也剩不了什么,再加价的话,就只会亏了。
看着桌子上只剩下那个青白玉笔筒,朱森林有些懊恼,白跑一趟了,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笔筒了,当真要买的话,绝不能超过两千块,超过两千铁定会蚀本。
朱森林摸了摸肥肥的下巴,嘿嘿干笑了笑,然后对张灿说道:“算了算了,出去吃点烤肉吧,这个还不错!”
张灿笑笑道:“老朱,既然来了,又怎么能不做生意呢?”
朱森林一指桌子,“啥都没了,还要什么?难道买那个笔筒?”
“对,就买笔筒!”张灿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孙天志:“孙老板,这笔筒要多少钱?”
孙天志“哈哈”一笑道:“如果老朱要,那就送给他吧,笔筒不值什么钱,是个心意而已,大家又都是老友了,想要就拿去吧!”
“那不行!”
老朱自己没说话,张灿一口就回绝了,然后淡淡道:“这买卖生意归生意,价码再低,那也是买卖,买了才是自己的,要是等会儿升值了,管钱了,孙老板岂不后悔?”
朱森林干笑了笑,确实对这个破笔筒不感兴趣,这东西拿回去还嫌烦。
张灿见朱森林不想要,伸手从口袋里取出钱夹,然后问孙天志:“孙老板,一码归一码,你说吧,要多少钱?”
孙天志随手一摆,笑笑道:“随便,呵呵,既然你一定要给钱,那就一千块表示一下吧!”
张灿当即从钱夹里取了一千块数给孙天志,孙天志瞧也不瞧的就顺手甩给了端碟子的手下。
张灿再把笔筒拿过来,笑着对朱森林道:“老朱,今天我是你带来的,按理说,东西应该是你的才对,但你一定不要,这样吧,我出钱,所有权我们两个一人一半好不好?”
朱森林正想拒绝,他哪里会去占张灿一千块钱的便宜呢,但忽然间福至心来,脑子里颤动了一下,张灿那神奇的眼力让他想起异常来,赶紧止住了嘴。
老苏根本就没注意,这笔筒普通得很,没什么好看的,不过看到张灿今天也没出到什么风头,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王先生的那个鉴定师傅一直就觉得张灿举动有些奇怪,尤其是开始他竟然能说出鱼肠剑的来历,那个故事说起来不出奇,知道的人很多,算不得什么,但能认出鱼肠剑,那就不简单了,按理说,以他这个年纪,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眼力技术的。
“小老弟,呵呵,我看你眼力不错,你要这笔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吗?”王先生的师傅盯着张灿问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一块普通的和田青白玉雕琢而成的吧?”
“对!”
张灿此时心里已定,也不隐瞒,笑笑道:“没错,这就是普通的青白玉雕琢而成的,我觉得它奇怪的地方不是这笔筒,而是笔筒的里面!”
“里面?”那师傅一怔,随即又道,“这笔筒里面不是空的吗?这能有什么?”
张灿笑了笑,把手指伸进笔筒里面掂了掂,一根食指刚刚伸进去便触到了底,然后把食指收回来,再在笔筒外表比划了一下,却只有笔筒一半的位置。
那师傅又是一怔,诧道:“你是认为这笔筒里面是中空的?就算是中空的吧,那又有什么奇怪了?”
张灿再把笔筒翻转过来,把底部亮了出来,底部有一个淡淡的小圆圈痕迹,很淡,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就算仔细看的话,那也只会当成一个圆圈痕迹而已,就如同树的年轮那样。
“有小刀没有?”张灿四下里瞧了瞧,问了一声,孙天志的一个手下赶紧应道:“有有有,切肉串的小刀。”
张灿接过他拿过来的小刀,然后在那笔筒的底部痕迹印上刮了刮,顿时刮下一层蜡膜来,那圆圈的痕迹就更明显了!
难道这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几乎所有人都被张灿的举动吸引了,都凑拢了盯着,看张灿用小刀拨挑着笔筒的底部。
张灿只是用力挑了几下,“嗒”的一声轻响,小酒杯般大的底子一下子就被挑出来了,落在了桌子上。
笔筒里面是中空的,而且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