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扭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材虽然瞧着很高大,可气色上面却是透着一股子虚相。
林阳都还没有说完呢,马文博就恼了,脸色一沉,驳斥道:“宋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出了问题该由谁来负责,而是怎么救治这几个病人。总不能够因为害怕出事,害怕担负责任,就坐视这几位患者的病情逐步恶化下去,却不管不顾吧?”
这个叫做宋雨的医生,是华西大学附属医院血液科新近聘请的一位海归博士。毕业于英国伦敦皇家医学院的他,自视甚高,总感觉自己在医术上的造诣,要远远强过其他人对于国内的这些医生,尤其是传统中医,一点儿也瞧不上眼。
在宋雨看来,国内这些医生的水平,比欧美要落后二三十年。至于中医,更是骗人的东西,是愚昧无知的产物,早就应该取缔
因为眼高于顶、瞧不起别人的缘故,宋雨在华西大学附属医院里,除了跟另外几个有着海归身份的医生关系稍微好点外,跟其他的医生,哪怕是血液科的同事,关系都不怎么样。像马文博等中医科的人,关系就更僵、更差了。
正是因为宋雨很遭人厌,所以一向跟人和和气气的马文博,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腔调才会是这般的不客气。
这宋雨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他一直看不起马文博这个中医,又怎能让他指责自己呢?当即就冷笑着给顶了回去:“马老,虽然你是医院里的老人,但也不能够给我脑袋上面乱扣帽子。我可没有说,要放任病人不管。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群策群力,通过严谨的商讨,制定出一个科学合理的治疗计划。而不是像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那样,随随便便看了两眼,便弄出了一个治疗计划来……这样的做法,不是瞎胡闹又是什么?”
“你才是瞎胡闹……”马文博还想要驳斥,却被林阳给拦了下来。
“马老,没必要生气。”安慰了马文博两句后,林阳看了宋雨一眼,也没跟他争辩,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刚才说,病人的血液没有问题?我建议你还是先用显微镜看看这些血液的情况再来下定论吧。”
宋雨本来是想要出言讥讽的,可转念一想却又改变了主意,哼道:“装神弄鬼,还真是有巫医的风范啊。好,我就看看这些血液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要是什么都没有,我看你又会怎么编下去。”
宋雨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叫来了一个名叫费彬的血液科医生,让他从咬伤了手臂的司机身上采集了一些血样,拿到实验室去用显微镜好好地看看。
至于宋雨自己,则留在了急诊科病房里,摆出了一副要看林阳出丑的架势
林阳也不搭理他,在等血浆置换设备送来的时候,又拿起笔,在处方签上面飞快的写下了槟榔、使君子、苦楝皮等数味具有驱虫、杀虫功效的中药,交到了马文博手中:“将这些药材打磨成粉,尽快的送过来,待会儿进行换血疗法的时候会用上。”
虽然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开出一道驱虫的方剂,但在数次见识过了林阳近乎神奇的医术后,马文博对他可谓信心十足。连缘由都不问,便亲自前往药房,按照林阳的吩咐配药去了。
华西大学附属医院的工作效率相当快,短短数分钟的时间过后,几台血浆置换设备就送到了急诊科病房里来。而马文博也在三分钟后,拿着一大包打磨好的药粉回来了。
接过药粉后,林阳用手抓了抓,看着好像是在观察药粉的粗细,实则是从玉山里面取出了一撮由陈诗文亲自研碎的雷丸粉末,加入到了其中。
等到混合均匀后,林阳将这些药粉,全都倒入了几台血浆置换设备的血浆分离器内。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担心方子会被人偷去。实际上,这道方子既然已经被收入了《杂病录》,旁人只要用心去查,早晚能够查的出来。
林阳这样做,是因为在这道方子里面,雷丸是主药,是用来杀灭噬己蛊的要药雷丸品质的高低、药效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噬己蛊能否被成功杀灭而玉山里面吸收灵气生长起来的雷丸,品质功效不知比普通雷丸高出了多少倍。用它作方,杀虫的成功率也会提升许多
瞧见这一幕,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宋雨,又一次暴跳如雷,指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往血浆分离器里乱加药粉呢?你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脸震惊的费彬跑进了病房,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嚷道:“虫……虫子……好多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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